“好,好,姐姐!”他咬牙恨恨地說了幾個好字,然後用衣袖一把拭
去眼淚,恢複冷漠的神情。
慢慢地走下台階時,也不知道是哭得太久無力,還是雙腿發酸,隻踏下一步,整個人從台階上頭滾了下去,頓時,滿地的血跡,驚了侍衛!
蘇瑉的事從此時才算真正地落幕,死了一個蘇瑉、一個胭脂,德芳太後受了天牢寒氣病倒在床榻,柳茹落發在安寧宮相伴,柳昭跌下台階昏迷不醒。
下場悲催,可是帝宮的殘忍沒有就此離去!
洛清心痛死去的人,但是沒有沉浸在悲哀中,她想的是以後,若是要在帝宮長久呆下去,必須學會自保,也讓秦墨玉少為她擔心。
所以德芳太後大病,洛清就算再擔憂,沒有以往慌忙求見她一麵。
遠在南雲城的蕭家在同時也不安靜。蕭燁回到南雲城遣退府中的侍妾,若是不願的就以金錢誘惑,忙碌了半個月總算解決一群女人。
最難纏的柳兒,被送出府門時,他頓時鬆了口氣。
柳兒因為替他生過孩子,所以怎麼都不願就此離開蕭家。女人,一旦給了一個男人,又為他生過子嗣,骨子裡會有種非他不可的感覺。柳兒不要銀子,就替她尋了門好人家。
不止是老夫人和蕭驚鴻對他的行為大吃一驚,連著府內的下人都是瞪大眼睛,不相信這是自家的侯爺。
忙碌了遣妾的事,蕭燁走進屋子內,突發覺沒有那麼地壓抑,環視著屋子,看見在角落的一個木箱,由於回來一忙著遣妾的事,沒有空去理帶回的行裝,情緒低落又不願下人去理,也就放著。
想著,不由自主地過去,木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點點惑著他去。
老夫人進來,看見蕭燁背對著房門,似乎在看什麼。
“燁兒。”
她對蕭燁這些日子的舉動是默許的,不管是不是因為某個不可能的人,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尋到真正喜歡的人,全心全意地對一個女人好。
就像蕭雲天吧,溫柔地隻對她好!
“娘!”蕭燁回過身,手頭捏著一張紙,淡淡地喚道。
“在瞧什麼那?看的那麼入迷?”蕭老夫人抿起笑意,詢問道。
她探過頭去看,瞥見上頭的字跡,皺起了眉頭,不禁出聲就問“她什麼時候給你寫的信?”
洛清的字跡,老夫人當然認識,她何時寄來的信?怎麼自己不知道?
“娘,我想去帝都。”蕭燁沒有回老夫人的問題,他出口便是這樣一句話。
“你說什麼?”老夫人冷了聲音,驚慌問道。
蕭燁正色地盯著她薄怒的雙目,冷清清的聲音脫口而出,“那份休書她不是自願的吧。”
老夫人一怔,眼底透出怒火,洛清竟然說話不算數,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蕭燁。
“真的是這樣。”蕭燁笑笑,“我之前不肯定,原來真的是娘你逼得。”
“燁兒。”老夫人厲聲喝道,蕭燁的語氣讓她憤怒。
“在我休她之前的晚上,她把她的事情都寫了下來,如果真的要我休她,又何必寫下告訴我一切?”蕭燁冷聲反駁道。
老夫人一怔,轉而盯著他手中的信,洛清竟然在此之前留下這東西,是故意地嗎?
“那又如何?她現在與你根本不可能。燁兒,人在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離開了,才知道那是好的東西就想著要了。可是,已經太遲了。”老夫人眸色發冷,厲聲反駁道,“經過這件事,你還沒有長大嗎?不是你的東西彆想著要,你該想的是怎麼去找下一個幸福,而不是對過去緊抓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