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秦墨痕冷下臉,問道。
雪櫻愣住,過後,連連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想蘇落死,她沒有想過害王爺,為什麼會這麼複雜?
“雪櫻,你偷了我的令牌入宮,可知是死罪?”秦墨痕轉了話,盯著哭泣的雪櫻冷聲道。
“可知,皇兄一句話,也可以要我的命!”
“我?”雪櫻不知道怎麼回,知道帝君下旨不許她入宮,也知道偷了王爺的令牌入宮不僅會惹帝君大怒,也會拖下王爺入水。可冥冥中,她抱了僥幸,僥幸著秦墨玉會看著自己的弟弟份上饒過她,僥幸秦墨痕會護著她。
秦墨痕盯著她,等著她下半句,可是她隻一個勁地拉著他的衣裳,哭泣。
心底有些煩,不想聽見煩躁的哭聲,扯開她的手,淡淡地說道
“雪櫻,你變得讓我好陌生!”
“痕!”雪櫻喚了一聲,手心空蕩蕩地如心,她想抓住什麼,可以越是去求,去要,越是抓不住。看著離去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個人會永遠地離她而去。
“痕,彆丟下!”她大哭一聲,整個人撲到在地,“嘭”地一聲摔地,看見前麵的人停下腳步,心底一喜,麵容上露出笑意。
就知道,王爺不會丟下她!
“雪櫻,皇兄不治你的罪,我不能任由。王妃的身份你是配不上了!”秦墨痕背對著她,留下一句話。
他再踏起腳步,是在雪櫻撕心裂肺的哭聲下,淒楚的哭聲漸漸地留不住秦墨痕的心。他隻是感到疲憊,從沒有這般地累,讓他想一個人好好地靜靜。
關於雪櫻小產的事,他不是隻聽信了皇兄,也查過,是雪櫻先找上蕭妃,對著蕭妃大罵,然後被蕭妃的侍女不慎推倒。這是事實,若是雪櫻沒有再入宮,她不會失去孩子。
所以,聽見她要去殺了蕭妃,隻覺得好笑。
此時,雪櫻的哀求,雪櫻的柔弱,雪櫻的哭聲都不能讓他留下,在雪櫻身上,他找不到那些愛。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細細地回想,心境不同的開始是她出現他的麵前,滿眼是痛地對他說,“公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再也不求了!”
空空的屋子裡,隻有她在哭泣,看著遠去的人,雪櫻哭得大聲,哭得淒涼。可是,一遍遍地哭,不管喊得多麼地大聲,喚了多少次“王爺”,那個人走得很是決裂,好似將她從心底趕了出來。
一瞬間,雪櫻的世界真的全變了,她沒有秦墨痕,連著一個孩子都賠上,不,如禦醫說的,她把女人的幸福都賠光了,這一生,她不會再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很快地,半個月過去,德芳太後生辰到了。
這次,德芳太後一改往日喜靜的習慣,邀了朝中大臣與帝君。
朝臣有一些是德芳太後這邊的人,他們或者受過蘇家的恩惠,或者是與西羽侯交好,四大侯爺的勢力除了蕭家,都盤踞在朝堂中。
秦墨玉對德芳太後的大擺喜宴,有些詫異,不知道這老太婆打的什麼主意?但是也做足樣子,命人備了禮,前往鳳棲宮。
洛清也在受邀之內,自上次蘇瑉一次,她就沒有去找過太後,不是不思念,而是怕她記恨。
不能說洛清的擔憂是沒有道理的,德芳太後對上次被秦墨玉打入天牢,心裡很是氣憤,也認為是洛清嫁禍於人,要不是出了個胭脂,事情一時半會了不了。
洛清現在是秦墨玉的寵妃,另邊是自己的娘親,選擇入宮,這條路還是難走,也就儘量不插手他們的爭鬥,她知勸阻已
是無用,隻要最後沒有死傷就好。
步入鳳棲宮,往日清冷的宮殿,被布置地燈火輝煌,四個角落放置著南海夜明珠。
洛清送的禮是自己在帝都最好的首飾店挑的一對玉鐲,玉質極好,很是貴重。這份禮物,她挑選了很久,本想自己繡些什麼,可發現不會針線,而且禮品這東西要是送的不對,會落人口實,更會一不小心成為罪證。
德芳太後笑著誇了幾句,很明顯地,她看洛清的眼神不如以往溫柔,隔著千山萬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