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悲涼。
他沒有離開，站在那裡，一直一直地看著帝君殿。
洛清踏入帝君殿，殿內的燭火被滅了一半，看上去很是昏暗。和蕭燁說得一樣，殿內沒有一個宮婢。她走進去，看見圓桌上的數十個酒瓶，不過沒有秦墨玉的人影。
入了內殿裡頭隻點了一盞燈，光線微暗微暗地，使得內殿很是朦朧。
隔著內帳，洛清看見床榻上交疊著兩個人影，遠遠看去，相疊著，像是一人俯身吻著另人。
頓時，氣氛變得曖昧。
洛清還沒有走到床榻處，裡頭的人已經出來，掀開內帳，帶著冷嘲的笑意看著她。
“帝君醉了！”柳昭輕笑道，看著洛清慌忙地走到床榻處，又加了三個字，“因為你！”
說不出地憤恨，說不出地怨。
洛清沒有急著與他吵鬨，而是坐至秦墨玉的身側，看著他醉得已經睡熟的樣子，心底極是難受。
怪他做什麼？比起蘇沛，他待她很好！
“玉，對不起！我錯了。”洛清摸著他的麵容，柔聲說道。
“蘇沛一死，德芳太後失去臂膀，對他構不成威脅！”身後傳來譏諷的聲音，是笑洛清的愚蠢。
秦墨玉執意要殺蘇沛，是想保住德芳太後，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洛清更是難過，秦墨玉雖然要天下，但是對她也是極好。
他是怕有日，要她在他和德芳太後兩個人之間選擇，所以動了蘇沛的手，讓她好過些。
“你給他帶來的好像隻有傷害！”
洛清扭頭看向外頭立著的柳昭，淡聲說道“柳侯爺，你可以退下來！”
她不喜歡柳昭，特彆是見到方才那曖昧的一幕。
柳昭並沒有聽了洛清的話，離去，反而走到床榻邊，當著洛清的麵，伸手去摸秦墨玉的麵容。”他待你這麼好，你竟然忍心傷他？蘇落，你懂愛嗎？”輕聲地質問，帶著一種詭異，直讓洛清冷到心底。
“給我拿開你的手！”洛清一把推開柳昭，惱道。
在昏暗的燈光下，竟然發現嘴角邊帶著笑意的柳昭如此地妖媚。
“我沒有說錯！”柳昭笑笑，絲毫不介意洛清的打量，他盼著洛清能把他瞧得更仔細。
“蘇落，你說，江山與你之間，他會選擇哪個？”
跟著，他就接上，笑意濃濃地看著洛清，“我想是江山。”
他笑得更媚，說話時，眉眼底流轉著魅極的水波，慢慢地靠向洛清，然後湊過去，在她耳畔輕語道“因為美人很多，而江山隻有一個！”
是第二個人對洛清說秦墨玉會棄她的話，心底雖然起了懼意，麵容仍是平靜，“他不會！”
“這麼肯定？”柳昭不氣惱，反而勾出笑意，“你的記性真的很不好。他用你害了德芳太後，然後為了帝位娶了我姐姐。這些事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