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柳昭收起了笑意,眸子裡劃過悲痛的光芒,“瑉兒是我姐姐的孩子,臣不會害他。”
“可你以為他是落兒的!”秦墨玉出聲,瞪著柳昭。
?“不是什麼事,你都能掌控得很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臣不知道帝君在說什麼?如果帝君有證據,大可以治柳昭的罪!”柳昭反看著秦墨玉,不怒不怕。
秦墨玉一臉冷漠,看不穿他心底到底想怎樣?”柳昭是帝君的人,所做一切都是為帝君著想,若是帝君要殺了柳昭,那柳昭也無話可說!”柳昭激動地說道,盯著秦墨玉的雙目,柔下聲音又道,“既然帝君知道那麼多事,不知道清不清楚柳昭的身份,知不知道柳昭為何要為帝君做事?”
他雙目變柔,看著秦墨玉,不動。
秦墨玉眸光變得冷清,看了柳昭一眼,撇開。
“回柳府呆著,直到朕找回蕭妃!”秦墨玉淡淡地說道,然後甩袍,走出落霞宮。
看著離去的秦墨玉,那身影漸漸地隱沒在黑夜中,柳昭的嘴角邊先是勾起了笑意,而後笑意慢慢地消失,最後一丁點的苦笑僵在那裡。
秦墨玉,我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過!
尋了一個時辰,蕭燁仍然沒有洛清的消息,他想不通,帝宮誰敢這麼大膽地殺死宮婢,擄走洛清。
這人不禁地了解帝君的動向,侍衛巡邏的路線,還得會有高深的功夫。秦墨玉放置在落霞宮的暗人,功夫並不低。
這一切到底是誰為的?蕭燁一時想不通,如果這樣一直找下去,也不是法子。
突然,腦海裡浮現一個人,立即地去了帝君殿,想心底的想法告訴秦墨玉。
秦墨玉查問了柳昭的行蹤,他一天都在慕容府,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既然不是柳昭,那會是誰?而在想起德芳太後時,蕭燁進來,也是對他說了德芳太後的名字。
他們一直都忽視了病重的德芳太後。
德芳太後中毒一直在床榻,這雖然經禦醫證實,可不能說她沒有嫌疑。兩個人相互間看了一眼,準備前往鳳棲宮時,外麵的宮女進來,跪地說道“帝君,太後求見!”
說曹操,曹操就到!
蕭燁驚訝地看著秦墨玉,時間來得剛剛好。
“傳!”秦墨玉比蕭燁來得冷靜,他淡聲道,自己走上台階,坐在高座下。蕭燁在下首候著。
德芳太後由順公公扶著進來,她整個人因為毒痛的折磨,變得憔悴,整個人如葉子般,在風中搖搖晃晃。
一個不懂功夫的婦人,一個病重的女子,能背得走洛清嗎?
秦墨玉和蕭燁見到太後時都有了這樣的疑慮,可是宮裡沒有人和洛清有極大的恩怨。
“秦墨玉,落兒出了什麼事?”德芳太後一走進,直接質問道。
秦墨玉冷著麵容,淡聲回道“太後不知嗎?”
“哀家病在床榻,睡到現在,怎知道落兒去那?”太後說道,“方才侍衛去搜查鳳棲宮,說落兒失蹤了,可是真的!”
“侍衛已經搜到鳳棲宮了嗎?”蕭燁問了一句話,既然鳳棲宮被搜過沒有,那不是德芳太後所做的。
“要不是侍衛來搜,哀家還不知道落兒失蹤的事情!”德芳太後著急地說道,“她照顧我好幾日,都沒安心睡過,就讓她晚上遲些再來,哪知道沒等到人,倒等到她失蹤的消息。”說著德芳太後流出眼淚,她用絲帕抹去。
德芳太後哭得傷心,病了幾日,現在在秦墨玉麵前,柔弱得找不到之前精明陰狠的一麵。
“太後真不知道?”秦墨玉厲聲再問,德芳太後的心思,他總是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