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唯有這雙眸子讓他好奇著她的性子。
“要走!”阿錦回道,她猜出男子的身份,不敢與他過多的交談。
“你知道朕的身份?”阿錦的逃脫,以及眸裡的清澈,讓諱昭帝知她猜到自己的身份。
阿錦看著他,回道“北朝,諱昭帝!”
第一次,有個女子站在他麵前不卑不吭,直接說出他的號。
諱昭帝頓時覺得他不孤單,他笑著佯怒道“既然知道是朕,還不行禮,可知罪?”
阿錦並不覺得自己有罪,她是南朝人,又是那樣的身份,況且這個男子的眼神告訴她,不會治她的罪。
“你在笑!”阿錦靜靜地回道,沒有一絲害怕。
諱昭帝撫著胡須,大笑起,他伸手拉著阿錦的手。
那雙冷冷的小手在他溫暖的手掌裡,讓她不想鬆手,上天送她一個奇特的女子,讓他想珍惜。
有一瞬間,他仿佛回到年輕時,憶起那個同他高談闊論的人。
“跟朕走吧!”他想在今夜納她為妃,隻是一麵之緣,他就知是不是自己要的,卻忘了,她的身份?
帝,便是天!他就算知道阿錦是自己的兒媳,又如何?
“放手!”阿錦扯出自己的手,她站在沾上白雪梅枝旁,手持著嬌豔欲滴的紅梅,清冷的月輝下,略白的臉頰邊幾絲青絲迎風飄起,若水般的眸子不悅地盯著諱昭帝。
雪夜過美,如此平凡樣貌的阿錦讓諱昭帝竟然移不走視線。
他很不舍地放開,更是沒有人敢拒絕帝王的意思。
再次拽緊阿錦的手,拉著阿錦離去。
阿錦的一隻腳在雪地上滑著,她更不是諱昭帝的步伐,卻是沒有吭聲。
“這般慢,要朕抱你嗎?”感覺到阿錦的慢,諱昭帝扭頭笑著戲謔道。
一笑起,眼角邊浮現老去的見證——細細的魚尾紋。
“為什麼不跟朕說?”他震驚地看著阿錦左腳白鞋上印出的血跡,望去方才的痕跡,點點儘是血紅。
阿錦淡然,腳骨早碎,行走時有著隱隱的痛,可是她不是嬌弱的女子。
“朕抱你!”諱昭帝見機,喜得將阿錦橫身抱起,“等會找禦醫替你治治!”
誌在必得,這是諱昭帝對阿錦。
帝王就是這般,隻要是自己想要的,不管彆人的想法,都會用儘手段得到,諱昭帝是,南朝皇帝亦是。
阿錦沒有反抗,隻是因為在諱昭帝身上,她感覺到父親的味道,雖然他不是把她當成女兒。
父親,對阿錦來說很陌生,她的生父早死,那些繼父一個個諂媚地討好她,隻是把她當作討好娘親的工具。
諱昭帝到宴會時,王族早已候著。
太監高喊帝到!
文武百官,後宮王族齊齊地跪在地上。
隻是沒有人想到諱昭帝的出場時抱著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兒媳。
“平身!”諱昭帝將阿錦放在自己的位置上,挺立著,聲音極具帝王的威嚴。
他要阿錦知道,帝王的魅力!
不認識阿錦的大臣和後妃猜測著女子的身份,帝王竟抱她過來,又放她置龍椅之上。
知道的人更是奇怪!
蘇承逸震驚之極,還在擔憂著阿錦去了哪裡,卻看見自己的父親抱著她過來,他著急地看著阿錦,給阿錦使著眼色。
阿錦亦是看著蘇承逸,隻是沒有蘇承逸那般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