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我的太子妃,活不活得過明天,那要看你自己了!”
阿錦隻覺得天昏地暗,雙腿間未褪下的痛楚讓她不知道身在何處。
輕輕地合上眼,一滴淚滑出眼眶。
她哭了,竟然哭了。
在眼淚落下時,似乎聽見一個女子的厲罵聲“身為儲君,不可以哭!”
因這句話,她咬著唇,硬生生地把後麵的淚忍回去,冷著一張臉漠然平靜的貼著雪地。
慕容夜闌從妹妹那處拐到這裡,恰好見到這幕,蘇傾城已進了屋子獨自去睡。
外麵的天真的很寒,他瞥見地上覆著白雪人兒,不禁走去一瞧。
不美,但是她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雙目看慕容夜闌的一霎那,讓他全身怔住在那。
平淡如水的眸子,咬得破爛的雙唇,讓慕容夜闌莫名地心痛。
越是清淡,越是覺得她的心在滴血。
“為什麼不哭?”不受控製地蹲在地上問了一句。
阿錦看著他,淡淡虛幻地說“不能哭!”然後眉頭緊皺,似乎在與痛楚作對,又狠狠地咬著自己的雙唇,唇邊溢出一顆顆血珠亦是不許淚落下。
慕容夜闌起身,他沒有停留很久,太子府的事與他無關,他不過一個過客!可是那雙清淡不見底的眸子印在心底再也揮之不去。
到了後半夜,雪停了,蘇傾城突然醒來,他夢到目光如水的阿錦。
便隻披了件紅袍,他喜愛像血一樣妖豔的紅色,他赤著腳,踏出屋子。
屋外白茫茫地一片,不遠處樹下的血跡被覆蓋住,不仔細辨認,瞧不出雪下埋著一個人。
“死了嗎?”蘇傾城眉頭微皺,要是死了,帝那裡還真的難交代?而且他不喜歡死人!
走出去,一腳埋沒雪地,又提起,地上顯出一個深深的印子。
“哎!”蘇傾城冷冰冰的腳猛踢了幾下雪下的阿錦,看到人微微低吟一聲,他喜得鳳目射出邪魅的光芒,沒死?
隻是在他的雙目瞥見阿錦被凍僵的麵目,心中的怒火“轟”地聲冒漲,臉上沒有淚跡,在她睜開雙目時,竟然冷淡淡地瞧著自己,沒有慌亂地求饒。
又一次地挫敗,又一次地憤怒。
“為什麼不哭?為什麼不向本太子求饒?”蘇傾城怒道,記得,他心情不好將個侍妾扔到雪地,那侍妾嚎哭大喊著求他饒過自己。
為什麼在阿錦的眼裡,他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結局。
“你不痛嗎?”將她如雪球般砸至雪地,她難道沒有痛楚嗎?
“痛!”阿錦輕輕地回了一個字,痛得她將雙唇咬得很破,痛得她將指甲往肉裡狠狠地掐,痛得她仿佛路過地獄。
“痛?”蘇傾城納悶,柳眉挑起。
不是阿錦不想哭,是她不敢哭。
年幼貪玩,五歲的她一整日地呆在屋子裡聽師傅上課,春日美景,妹妹們在外麵放風箏,她羨慕妹妹,羨慕風箏。
師傅憐惜她,放她出去小玩一會。
可是,在她開心地將風箏放高,快樂地和妹妹大笑,她的母親過來,一把將她的風箏線扯斷,怒聲罵道“誰許你玩的!朕說過不許貪玩,身為儲君不許笑!”
在母親麵前,她收住笑容,委屈地掉出眼淚。
“不許哭!”可是在她眼淚沒有落下,母親一個巴掌甩過來,厲聲喝止道“身為儲君不許玩,不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