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兄說他簫音太悲,有時又無味,不夠悱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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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簫聲如其人,淡淡地如流水,帶滿悲哀的秋涼與孤獨。
他自小被關在府中,身邊除了蘇傾城,諱昭帝,木桶之外,沒有其他人。
一曲後,他大口大口地呼氣,順帶幾聲咳嗽,原是身子虛弱,氣虛不足。
自第一次聽到這簫聲,阿錦便喜歡上,它不是她聽過最美妙,最動聽的簫音,卻是最懂她心的。
“好聽嗎?”蘇諾風就像一個討喜的孩童,雙目緊緊地盯著阿錦,很怕從阿錦嘴裡聽到“不好”的字眼。
“很好聽!”阿錦點頭回道,她的心如簫聲般孤寂,悲涼。
聽到阿錦的讚美,蘇諾風拽緊玉簫,笑得極是燦爛。
“爺,爺,你在這裡啊!”遠處木桶跑過來,喚魂般地叫道。
蘇諾風朝阿錦笑著,哪管木桶的叫聲。
阿錦見木桶過來,便轉身離開。
她一腳一腳慢慢地在雪地上踩著腳印,蘇諾風死死地盯著,落寞隨著影子的遠去越發沉澱到心底。
“爺,瞧什麼那?天這般冷,快回去吧!”木桶擔憂道,上次爺差點一命嗚呼,他的小命也差點一命嗚呼,哪還敢再出錯?
蘇諾風回神,緩緩地說帶著笑意道“木桶,她說我的曲子好聽!”
“誰啊?”木桶一頭霧水。
“什麼是喜歡?若是喜歡一個人會是怎樣?皇兄,他一定懂女孩子的心思!”蘇諾風淡笑悠悠地自言道。
二人單處的一幕,恰好落入不遠處挺立著,亦是一身白袍男子的憤怒的眸子。
他身邊三個女子雖都是一身素衣,卻嬌豔動人,眼裡俱是冷冷如冰的狠意。
阿錦啊,你無意落入這些紛爭,就算極力想逃,亦是不可能的事。
楊落雁說,太子府內,沒有人會放過你,不管你是否不願爭寵?
太子妃,就是太子妃,是這群侍妾遙望的東西。
女子,入宮是為皇後之位。
入了太子府,便要奪太子的寵愛以及那妃位!
蘇傾城,你又無意地惹了蘇諾風。
蘇諾風是蘇傾城心底最動不得的人,他愛幼弟甚過自己。
無論你是否有意,蘇諾風對你好便是你的錯!
逃離,這是多麼可笑的詞!
“太子妃怎麼與九王爺扯到一起?”阿錦與蘇諾風往各自的院落去後,清雪笑著對隱著怒火的蘇傾城道。
所有的事一旦對上九王爺,太子便會對付他。
蘇傾城不語,他的怒火已經灼烈地燃燒著。
“怎瞧著九王爺對太子妃有些不同?”清雪繼續說道,慕容鈴兒輕皺著眉頭,諾鶯一向乖巧,不敢隨意開口說話。
她原想將蘇傾城的怒火挑到極點,然後要他憤怒地一劍殺了阿錦。
可是,蘇傾城轉身,媚眼冷瞪著,揮手一巴掌甩過去。
“小九也是你能議論的嗎?”冷冷地話,極是不悅。
清雪的麵頰頓時痛疼萬分,身子順著掌風撲到雪地。
她摸著發腫的臉,觸到滑出嘴邊猩紅的血絲,心驚得雙目淒淒得不敢再說。
蘇傾城狹長的鳳目掃視三人一眼,甩袖冷哼一聲便走了。
慕容鈴兒笑容綻放,瞧著地上的清雪,說道“清雪,想搏太子的歡心,也得明白那些話可以說!改日姐姐教教你!”
接著,她笑得更歡,往自己的雨霖苑去。
諾鶯見著蘇傾城和慕容鈴兒都走,好心地蹲下身子,拿出絲巾輕拭著清雪的嘴邊的血跡,柔聲關心道“清雪姐姐,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