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笑
,她的身子被人拉過暖暖的地方,那裡暖和地就像爐子,讓阿錦的雙手抓住“暖爐”,頭緊緊地貼過去。
“阿錦。”有人喚道。
阿錦嘴角牽動,懶散地微睜了眸子,又入了夢。
又不知過了多久,阿錦突地睜大眸子,幡然蘇醒,坐起身就將身畔的暖爐推了下床。
一摔,蘇傾城無了睡意,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鳳眼眉梢處輕挑,光潔的胸膛在清輝下極是誘人。
“謀殺親夫,該當何罪?”蘇傾城故作生氣,冷著臉說道。
阿錦委屈地看著他,“我不知道是你。”
“嗬嗬。”蘇傾城發笑,他越靠近阿錦,越發不能自主。
宮裡的嬪妃嬌美動人的極多,可那些不是他要的,他盼著一個舉案齊眉的妻子,關心他,愛他,無關身份與容貌。
阿錦的反駁讓他心動,若是她人,或許該跪地驚慌。
而阿錦給他的感覺越來越像一個妻子。
不,阿錦本來就是他的妻子。
蘇傾城重新上床,將乖巧的阿錦攬入懷裡,阿錦順從地枕著他的胸膛,睡意全無,雙目睜得極大,全是夢裡千百縈繞的男子。
“你怎來了?”
阿錦記得思貞說,他這些日子都宿在新進宮的美人處,什麼玉姬,什麼柳姬,個個花容月貌,沉魚落雁。
“不喜歡我來嗎?”於阿錦,蘇傾城會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帝王,隻是他喜歡女人的夫君。
“你有十日未來。”阿錦輕聲道,思貞說她不在意,其實她在心底數著日子。
“阿錦,對不起。”蘇傾城手臂摟緊阿錦,是的,他有十日沒有見到她,思念就想蠕蟲不斷地鑽進往他的心裡去。
他寵著那些女子,一閉上眼全是她。
愛情來得凶猛,猶如滔滔江水,猶如野獸襲來,要他的心隻能有她一人。
十日,僅僅的十日,就好像十年,見不著她,心裡焦急得丟下一個妃子到她這裡。
他低頭吻了她的額頭,慢慢地滑向盼了很久的雙唇,阿錦的雙唇不似蘇傾城那般嫣紅,微白地失了血色如同她蒼白的麵孔,讓人疼惜。
“對不起什麼?”阿錦淡笑道,如今的她喜歡將嘴角彎起,然後輕輕地笑笑。
“你不吃醋?我每日都夜宿彆的女人那裡。”阿錦的大度,不但讓蘇傾城釋懷,反而有說不出的煩悶,他甚至想,難道這些日子的冷落讓阿錦不愛他。
阿錦的雙目對著蘇傾城薄怒地眼神,他蹙高眉心,她伸手輕柔地撫著眉頭,“太累了。”
一句“太累了”,聽得蘇傾城心拚命地跳著,他眼裡不美的女人正仔細地將他眉頭撫平,心動得摟得她更緊,緊得他不願放開。
“那些不是你願的,又是無奈的。你不得不去做,厭煩吧,憎恨吧,都得去做。”
蘇傾城不敢相信,阿錦的話每一句都沉到他的心底。
是的,這些都不是他願,他不喜歡帝位,不喜歡鶯鶯燕燕,不喜歡每日與不同的女人歡好。
可是,又不得不去做,若沒有帝位,他守不住在乎的人。
若是要怪,隻能怪那一出世就給予的身份與地位。
若是有下世,他願意做個平凡的男子,守著一個人。
“若是下世,不要生在帝王家。”阿錦又道,不知是對蘇傾城說,還是告訴自己。
“傾城,可以的話,這一世都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