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可那隻能是希望,蘇傾城深知蘇諾風的脾性,他的弟弟一旦愛上一個人便同他一般癡心不悔,這該如何好?
蘇傾城所料得不差分毫,蘇諾風一清早醒來便拿著風箏到昨日的地方等阿錦。
他拿著風箏傻傻地笑著一直到黃昏。
天漸漸地黑了,木桶著急地勸他回去。
蘇諾風不肯聽勸,任木桶怎麼說都不肯離去,他的喜悅慢慢地轉為擔憂,但相信著阿錦會來。
因為他們拉過鉤,不見不散。
“木桶,她會來的。”不知是第幾遍,蘇諾風說這話。
木桶著急更多的是氣憤,書上說狐狸精會迷得人丟了三魂七魄,他的爺現在整個魂魄都沒了。
“爺,回去吧,天黑了,她不會來了。”
蘇諾風說什麼都不肯離去,再下去,木桶不敢保證天亮了,他是不是執拗在等。
天黑露重,蘇諾風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一沾上寒氣便忍不住地輕咳,一身白衫灌滿冷風,吹得他雙唇發紫。
木桶無奈地差點跪地求阿錦快些出現,再下去,他家爺倒了,他也沒命了。
要是那女人來了,他一定請法師捉拿她回山,不許再許她接近爺。
等了很久,很久,蘇諾風雙腿顫抖,最後坐在地上,環住自己的身子,失望地說道“她為什麼還不來?”
如果不是蘇傾城到來,他真的等上三天三夜。
夜裡很深很靜,燈籠悄悄移近,蘇傾城遠遠地就見到蘇諾風卷縮著身子坐在地上,心不禁發痛,小九的身子一向很弱,便出什麼事好。
過去,蘇諾風感覺到有人接近,以為他來了,連忙在木桶的攙扶下,站起身,笑著說道“你終於來了。”
燈燭近了,走來的人讓他失望,不是她。
蘇諾風沮喪著臉,雙目傷懷地問道“皇兄,你怎麼來了?”
“小九,回去!”蘇傾城說道。
蘇諾風一向聽蘇傾城的話,木桶想這下可以回去睡覺了。
哪知道,蘇諾風倔道“我不回去。”
蘇諾風的反駁讓蘇傾城氣惱,更是他對阿錦的癡心,怒聲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小九,她是你哥哥的妻子!
差一點蘇傾城就要大喊出聲,話一到嘴邊蘇諾風緩緩地倒了下去。
蘇傾城快步上前,將他抱著懷中,“哥,讓我等。”他依舊堅持道,然後合了雙目。
蘇傾城抓狂,他的小九身子滾燙,麵色在暗黃的燭光下灼灼發紅。
連夜傳了太醫,蘇諾風經診治後仍昏迷不醒,高燒不退。蘇傾城煩躁地在殿內踱步,太醫一說九王爺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他就暴怒地將太醫拖下杖打。
帝宮頓時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與濃重的悲傷。
夜深得快,黎明也來得快,半夜三更,蘇傾城帶著滿懷的心事回到阿錦身邊。
阿錦被蘇傾城擁入懷中時,她醒來睜開眸子,感覺到他心底的煩悶。
“傾城,怎樣?”
“吵著你了。”蘇傾城沒想到阿錦醒著,輕聲地說道。
他的手指不斷地磨著阿錦的麵頰,好似這輩子就這麼一直擁著她,摸著她的順滑的麵容。
“小九昏迷著,還沒有醒過來。”蘇傾城輕道,他很累。
“我以後會離他遠些。”阿錦往蘇傾城懷裡靠了靠,說道。
蘇傾城點頭,阿錦也懂了小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