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本來對這玉佩說不上喜歡,隻是想弄清楚世上是否真的有兩對一摸一樣的玉佩?
這塊玉佩上刻著,情何物,生死許,執手相愛一生。
突然,燭火跳晃得厲害,屋內明明緊閉著門窗,哪來的風?
火苗一晃,屋內暗黑下去,等著它再次明黃,房門已被人打開。
劍刺來,在風中帶著寒意,飛快的速度逼近阿錦。
北朝帝宮,而且是在九王爺殿內,是誰如此大膽,而且要殺阿錦?
劍冷,人的雙眸更寒,利索地直刺阿錦的心口。
阿錦慌忙閃到一旁,衣裳的碎布隨長劍刺空落地。
屋內,跟著詭異地安靜,燭光發亮得明了四周,刺客一身黑裳裹住修長嫋娜的身姿,劍上的手指如玉蔥纖細,指甲上頭塗著豔美的脂紅。
就這身裝扮,莫名地讓阿錦熟悉。
真正的殺手不會把自己打扮地妖美。
“我們認識?”阿錦淡淡地看著女子,帶著幾分探究,好是熟悉的人。
女子露著的半張麵孔透著濃濃的殺氣,她輕屑出聲,是在冷笑。
再細瞧那雙眸子,阿錦腦海頓時一片空白,愣住了,她有些懊悔自己的記憶太過,對事過目不忘,就憑一雙眸子,她的身影,猜到女子的身份。
劍再次在女子的手中飛刺而來,冷光寒心。
阿錦躲開,不是她會武,而是這人的劍招她太過熟悉,熟悉得知道她下一步會刺向自己何處?
屋子外的風吹得更厲害,不是清冷,而是刺骨得冷。
來人氣壞了,兩次未刺中阿錦,黑巾下定是咬牙切齒,眸子裡盛滿了怒火。她抓緊劍,凝神再次刺了過去,這次非殺了阿錦不可,而且是一劍致命。
森冷的寒意,劍身,女子眼裡俱散發著。
阿錦見她決意要自己死,真的難以置信,眸底的清冷漸漸地發寒,她要殺自己?
“住手,住手!”進來的蘇諾風見到飛劍冷光的場麵,喊道。
他聲音不是尖細,因咳嗽有些嘶啞,帶滿了焦急的心,然後,他竟然傻得衝了過去,直接抓著黑衣女子的手,道“阿錦,快跑。”
“哼。”黑巾下,聽得女子冷諷的輕哼一聲,“憑你。”
這聲音,阿錦怎會不識?這次她更確定來人的身份。
女子另隻手舉起劍,狠狠地往蘇諾風那邊去,將要砍下瘦弱的手。
“爺。”木桶大叫一聲,因懼怕聲音變得尖細。他衝跑上去,想阻止卻是來不及。
阿錦顯得平靜,在女子舉劍時,麵容淡淡地與她無關,隻是張嘴輕喚了聲“闌兒,是你嗎?”
女子頓了下,劍停在半空,她扭頭朝著阿錦冷笑,眸底滿是帶劍的冷光,回道“是我!”
然後,提劍再刺,冷聲笑道“納蘭錦顏,受死吧!”
真的是她!雖與她算不上情深,但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嗎?
女子手中的劍是飛快,屋外闖進來的劍亦是飛快,隻一眨眼的功夫,屋子裡有六個人。
兩個黑衣人對打著,一個女子一個男子。
思貞在黑衣男子擋住女子的劍時,她進來扶著阿錦,雙目卻不敢看阿錦一眼。
“你沒事吧。”刀劍無眼,蘇諾風雖怕,但更怕阿錦受了傷,看著阿錦麵色如雪,擔憂地問道。
阿錦搖頭,屋外響起陣陣的腳步聲,侍衛聽見動靜向這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