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木桶微睜了眼,含糊地說道,“像。”
“嗬嗬。”蘇諾風傻傻地一笑,然後繼續地刻著,過了一會,又扯扯木桶的袖子,“木桶像嗎,這鼻子我不是刻得高了些?”
木桶無奈地眯著眼,回道“像。”
他以為蘇諾風又問是否刻得像,從帝殿賜婚後,蘇諾風就坐在桌前一直地刻著阿錦的容貌。
一個個地刻著,覺得不像又扔了。
每每刻完一個地方就拉著木桶問,像嗎?
木桶頭痛,他家爺中毒真的不淺,不知怎麼,木桶想起阿錦在乎的玉佩,總覺得熟悉,越是想越是想不出。
“爺,能不能睡會?”木桶趴著手臂發酸,於是問向仔細雕刻的蘇諾風。
蘇諾風刻了一會,在燈燭下瞧了瞧,自言道“有些不像。”
“木桶,我去瞧瞧她。”說著,蘇諾風就拿著木雕起身打了門。
“爺。”木桶大叫,想拉都拉不住蘇諾風的心。
這個木雕,是蘇諾風連夜趕工就是想在新婚之夜送給阿錦,他要雕得和真人一模一樣,不差分毫。
“哥,你怎麼來了?”門外站著的人是蘇傾城,他披著外裳,裡麵是明黃的內衫。
記憶裡的蘇傾城不會如此,蘇諾風感到驚訝。
蘇傾城探著身子,往蘇諾風的屋子瞧了瞧,隻見到木桶,麵色有些難看。
“哥哥,你在找什麼?”蘇諾風問道,然後拿著手中的木雕說,“我去找阿錦。”
不等蘇傾城回話,人如影般飛走。
木桶上前向蘇傾城行禮,視線瞥到蘇傾城腰間的流蘇。
“玉佩?”木桶心底大叫道,他終於想起阿錦手中的玉佩是誰的,那是蘇傾城的貼身之物。
蘇傾城腰間的玉佩換了流蘇,那玉佩定是他的。木桶心裡邊想著,邊跟著蘇諾風。
又想想不對,那是帝的一直佩戴之物,怎麼會在阿錦手中?
木桶來來回回地想著這事,不好的預感浮現在腦海。
蘇傾城聽蘇諾風說,去找阿錦。可是阿錦根本不在屋子。
在阿錦出了帝殿,空蕩寂靜的宮殿裡,一個個雪白的梨肉,地上一點點的血腥味,讓他發瘋。
她記得他喜愛雪梨,喜歡一小塊一小塊切開,而他記得,她不會用刀子。
彌漫著血腥味讓他心口劇痛,來不及換上衣服,便披著衣袍過來。
可,屋子沒有她,蘇諾風這裡也沒有她。
他擔心著,慢慢地拖著腳步走到遠門外麵,抬起頭正好瞧見滿身,瘦弱的她。
“你去哪了?”頓時大怒,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問道。
“隨意地走走。”阿錦平靜地說道,她扯開蘇傾城的手。
蘇傾城的手指一根根地被他扳開,她說,“夜深了。”
夜深了,你在這裡不好。
阿錦想說這話,蘇傾城被涼風吹醒,背負著手,看著青絲上落著水滴的她。
“以後不要淋雨,容易著涼。”
“恩。”她應道,從他身旁鎮定地走過,好似他隻是她的路人。
“阿錦。”蘇傾城喚她,她止住腳步,等著他後麵的話。
後麵,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