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楊天徹脫下官服與官帽以證明其心。
慕容夜闌大驚,更震驚地是蘇傾城的話。
“既是如此。下旨,錦夫人毒殺龍子,祭天後立即賜死,楊天徹私下濫用刑,奪去將軍之位,永世不得入朝為官。”
“謝帝!”楊天徹叩謝道,貶官,這是莫大的恩賜。
“蘇傾城!”慕容夜闌著急地顧不得禮儀,在蘇傾城冷漠的眼神下,說道“帝,難道隻憑認罪書定了錦夫人的罪,或許那東西是彆人偽造。”
阿錦的事沒有證據,慕容夜闌隻能找楊天徹的空隙。
楊天徹不悅,拉著麵孔“丞相,認為是我寫的嗎?”
“臣認識錦夫人的字。”慕容夜闌說道,他要一口咬定那字跡不是阿錦的,這樣沒了證據。
隨之,蘇傾城將墨紙扔到地上,沒有說話。
慕容夜闌連打開墨紙,其實他沒有見過阿錦的字跡,攤開紙張,最後的末頭寫著阿錦兩字。
“錦”字最後一筆向旁勾上去,很怪異的寫法。
“不是夫人的!”慕容夜闌否認道。
楊天徹冷笑,“丞相說不是就不是嗎?帝應該識得吧!”
蘇傾城當然識得,那正是阿錦的字,她寫錦字時喜歡將最後一筆向上勾去。
“是她的!”蘇傾城冷聲道,他不想偏袒阿錦,不治阿錦的罪,江山如何管製?“丞相,她的錦字與眾不同,最後的一豎向右畫上去。”
楊天徹同樣喜歡在最後一個字最後一筆向上勾上去。
蘇傾城的肯定氣得慕容夜闌臉色發青,無話可對。蘇傾城,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真的要毒殺阿錦?
他氣得將手中的紙張欲要捏碎,楊天徹聽到蘇傾城的話時,麵色突變,他連忙搶過那張墨紙,最後的錦字跳入眼底時,雙手顫抖地紙張落地。
“阿錦?”他低聲輕喚,滿眼地不可置信。“顏兒?不,不會是她。”
這世上怎麼會有同個人學會這種寫法?
“都退下吧!”蘇傾城疲憊地看了二人,楊天徹張嘴欲言,最後巍巍顫顫失神地出了殿門。
慕容夜闌等著楊天徹出宮門,又折了回來。
字跡騙不了人,特彆是那最後一筆是她的習慣。
她寫“雲溪”兩字,每個字的最後一撇喜歡畫到原點。所以楊天徹看到阿錦的“錦”時,那熟悉的寫法讓她惶恐。
世上很少人會如此地畫上去!
錦字讓他想起疼了六年的女兒叫錦顏。
南朝長公主納蘭錦顏逃婚一事不是秘密,他派人也去尋過,難道真的是她?
而他竟然把她推入懸崖,楊天徹腦海裡突地想起她那句話你的女兒不怪你。
她知道,他是那個疼她的爹爹。
當年的事如畫片一般跳回,記憶裡的笑顏與無奈一下子重現。
不,他不能讓蘇傾城殺了她,若是她死了,他…
想著,他第一個想去的地方是天牢,問她是不是納蘭錦顏?
如果是的話,他是不是該死,差點錯殺她的女兒。
走出帝宮,長街上人淒涼得少,不知道是否因為血腥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