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的旨意,墨尚宮不敢用劍對著他。
墨尚宮捏著劍,冷笑一聲,說道
“當年,帝夫救走冷家母女,女帝已經放過帝夫一馬,由著你們去鬨。可你知道女帝最不能容許是那件事,帝夫,知道那事的人死得差不多,本來可以饒了你,隻要你不回南朝。現在你已知阿錦是錦顏公主,又怎麼能留下你?讓你去告訴她事實。”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楊天徹沉著臉,撇向墨尚宮。
墨尚宮扯嘴冷笑,“在地牢裡,冷寒天最後見的人是帝夫吧。他對你說了很多關於女帝的事吧,想是帝夫信了他,才迫不及待地偷帶冷家母女偷跑。”
“帝也在老奴來北朝前下了旨,若是你知阿錦的身份便殺,當然不會用對冷寒天這般剝皮的酷刑。”墨尚宮淺淺笑著,說的風輕雲淡。
“她要殺我?”楊天徹隻聽到一句是她要殺他。
她要殺他,可是他愛著她,一直!
“帝夫對帝的感情老奴心知,但是,那件事帝是不許任何人泄露,要是帶著秘密一直做你的將軍,可饒了你。”墨尚宮嘲諷地笑道。
楊天徹仰天“哈哈”大笑,眶裡的淚珠緩緩流出,“我怎麼會出賣她?就算她在做喪儘天良的事,就算她滅絕人性,我也……”
話還沒有說完,劍身狠狠入抵入脖頸,血跡嘩嘩落出,再用一點力,便是身首分離。
“帝夫,老奴留你個全屍!”墨尚宮冷冷地收起帶血的劍,看著楊天徹死不瞑目地倒下,說道。
他還沒有說完後麵的話,“就算她在做喪儘天良的事,就算她滅絕人性,我也愛她!”到死,還愛著那個殺了他的女人。
他死了,算是死在心愛的女子手中,當年的事,他知道一些,知道她的痛,知道她的恨。
在血泊之中他睜大著空洞的眸子看著他,他不恨,要恨更恨當年負了她的南宮彥,讓她變成如今的摸樣。
“楊澈,你以後是本宮的駙馬。”她還是雲溪公主,而他是守著她身邊的侍衛。
“雲溪,你說真的嗎?”他愛著她很久很久,就算她愛著彆人。
“是!”她冷冷地點頭,又譏諷地說道“不過,雲溪這兩個字除了他,你沒資格叫。”
“是,殿下。”他難過地低頭,能守著她也好。
他賣力地討好她,而她連個笑容都沒有給過。
她把心,把溫柔和笑意全都給了那個叫南宮彥的書生,而那個書生辜負她的情意,移心愛上她的妹妹。
殿內,隻有慕容夜闌和蘇傾城兩個人,慕容夜闌的折返蘇傾城不意外。
“有事嗎?”蘇傾城看著書,清冷地問道。
“你真要殺阿錦?”慕容夜闌不肯相信蘇傾城真的狠下心要除去阿錦。
“朕已經下旨,後日祭天回來便賜她死。”蘇傾城冷聲地說道,冷得好像賜死的人不是他愛的女人,他的變化一眨眼的功夫,前刻還擁著阿錦說愛,這時,可以冷漠著將阿錦處死。這就是帝王!
慕容夜闌捏著拳頭,再問了一遍,“蘇傾城,你真的要殺她?”
“證據確鑿,朕不能為了她一人致法度不顧。”蘇傾城回避慕容夜闌的問題,沒有直接回答。
“也就是說,你要用阿錦的血告訴世人你這個帝王是多麼地大公無私以來收取民心。”
“可以這麼說!”蘇傾城接道,還有何辦法?阿錦威脅著他的帝位,他能如何,隻能暫時舍痛。
慕容夜闌心痛,在牢獄裡,阿錦還問他,蘇傾城為何不來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