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你不可以選妃的。”他喝了一口涼茶,心底甜滋滋的,後又不忘對阿錦說道,他緊緊地捏著茶杯,“你要是敢納妃,我……”
她要是敢納妃,他砸碎這個杯子。
“納妃之事是闌兒在胡鬨。”阿錦回道,不是解釋,是據實以告。
“闌兒以我的名義強搶男子,引起民怨,現在帝城人大罵我昏庸。”
說完,阿錦朝諾風看去,蘇諾風聽到阿錦的回答,笑意又揚起,傻笑地樂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納妃。”
蘇諾感染阿錦,阿錦不自覺地嘴角彎起,風單純的笑意在黃昏下散開,在暖暖的西風下淡淡地一笑。蘇傾城走後,還是德隆女帝離世,阿錦沒有再笑過,冷漠的麵容看上去是那麼地悲傷。
風箏,玉簫,那些阿錦喜歡過的東西,她早無了興趣,所有的心思隻在政事中。
蘇諾風哄她,逗她,終於博取一個笑容。
二人對視著,笑意在各自的眼底泛開,蘇諾風看著阿錦笑,他笑得更歡,一點點地將溫暖的笑意闖進阿錦的心。
很久很久之後,蘇諾風離開阿錦,阿錦一個人躲在寒冷的角落,回想著他暖暖的笑意,嘴角間亦會彎起笑意,然而眼眶裡滴出珠子,一直滑落雙頰,而那一顆顆珠子不是淚,是血珠。
阿錦為帝,真正地著手政事,才發現國庫被德隆女帝揮霍空虛,這年收獲不好,百姓稅收難收。
她將今日各地官員的折子細細地瞧了遍,還好,沒有遇上大事。
蘇諾風伴在她身旁,托著手支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習慣這樣。
看著看著,或是夜色即將深濃,忍不住合了眼,手一滑,前額撞到桌案。“好痛啊!”
他痛叫出聲,摸著額頭看向凝神翻書的阿錦,靠近過去,說道“阿錦,這是否撞了淤青?”
阿錦瞥了一眼,又看著折子,對著簾外侍候著的墨尚宮道“替帝夫上些藥。”
蘇諾風不是想上藥,而是盼著得到阿錦的關心,招數用多了,漸漸地委屈地垂下臉,冷聲對墨尚宮道“不用了。”
墨尚宮退下,殿內隻有他與阿錦,暈黃的燈晃得人昏昏欲睡,他撐著,再看看阿錦凸起的小腹,擔憂地勸說道“阿錦,你餓了嗎?先吃東西吧。”
阿錦歎了口氣,手指停在折子上,看來,她又看不完這些東西。
於是,合了折子,順便帶上手中未看完的一本,笨重的身子還未站起身,蘇諾風慌忙過去扶住她。
羸弱的身子,滾圓的肚子,阿錦不過是起個身,蘇諾風就如臨大敵,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
“阿錦,小心。彆撞到桌子,慢點,前麵不平,小心點……”他斷斷續續地說著,直到阿錦坐下,又急急地命人將做好的菜肴端上。
晚膳過後,一輪明月懸掛於墨色夜空,靜寂的帝殿滲著森森的冷意。阿錦走出帝殿,不由地環住身子,肩頭跟著披上諾風的外裳。
“我是男子,不怕冷。”阿錦回過頭,諾風揚起乾淨的笑容,溫柔地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殿外暖些,還是這衣裳厚,阿錦再踏前一步竟覺得暖和許多。
“不必跟來。”對著身後一群等著侍候的宮婢,阿錦淡道。
為帝,出入身後伴著眾人,無了自由。
“墨尚宮說,要奴婢們一步不離地跟著帝。”一個膽大的宮婢回道。
若
是旁人聽此話,會多想這帝宮是墨尚宮的還是納蘭錦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