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明日去吧。”天太黑了,現在他也不便送吃兒過去。再說,納蘭錦敏與楚翊沒一日不鬨,此時過去誰照料這個小祖宗?
“不行,吃兒現在就要去。”吃兒一聽諾風不許,在他懷裡不斷地亂動,勢要蘇諾風同意不行。
蘇諾風拗不過她,隻好讓墨尚宮和木桶跟著她過去。吃兒一聽去錦敏府,樂得在諾風麵頰親了數下。
諾風對吃兒亦是捧著手心,他沒有因為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會因為討好阿錦而假意對吃兒好。他是真心地疼愛著吃兒,就跟對阿錦一樣用心去愛。
四年的時間,諾風已經不是北朝單純任性的小九,他學會了愛,學會容忍,學會照顧彆人。如果這四年,沒有他,阿錦和吃兒不會過得這般安寧與幸福。
阿錦是沒有察覺到蘇諾風已經成為她的全部,諾風是她的夫君,也是疼愛她吃兒的父親。在這四年裡,漸漸地依賴他,習慣他。如果有天,諾風從她眼前消失,她會發現失去的東西不止是心。
等著吃兒走了,蘇諾風走到帝宮內,他見到昏暗的燈火便皺了眉頭,阿錦又在看書。
她可以從早忙到晚間,除了早朝商議國事,剩下的大半日子是持著書。諾風翻過那些東西,要不是大臣遞交上來的折子,要不是治國經書。
他不喜歡阿錦將自己埋入書堆,完全地不理會其他事情,這樣的她仿佛毫無生機,將自己的靈魂丟失隻剩得一副軀體。
諾風揮手示意宮婢退下,他輕邁著腳步走上去,並將自己的衣裳脫下。天雖不冷,可在他心裡,阿錦永遠需要這件衣裳的嗬護。
阿錦沒有察覺他的到來,她埋頭愣愣地看著案上的東西。
“又在看什麼?”諾風將外衫披向阿錦的肩頭,阿錦身子一顫,案上的東西隨著她慌亂的動作,差點砸到地上。
阿錦急忙拿過玉佩,是蘇傾城那塊。
蘇諾風見到阿錦著急蘇傾城送的玉佩,先是驚詫,繼而整個身子不斷地顫動,呼氣混亂氣促難受地捂著胸口,原來她一直一直都在等。
而阿錦因為玉佩沒有被砸,嘴角浮起笑容,說道“還好!”她隻顧著玉佩,沒有發現諾風的麵色越來越蒼白。
蘇諾風的病根是自小娘胎中落下的,德隆女帝留給的藥方也隻能控製一時,一旦動氣或是傷心,氣息不順得他心口難受之極。
他猛烈地刻咳著,阿錦收回玉佩,才抬起頭看著他。
“怎了?”她眼底劃過一絲擔憂,然後起了身將諾風扶到自己的位子。
“沒事。”諾風輕淡地回道,又猛咳了數聲,心裡想著她才關心自己,不過能瞧到關心自己的摸樣,也該滿足。
他想著,再瞧著阿錦扶著他腰間的手,嘴邊溢出甜蜜的笑意,索性將頭一歪,窩進阿錦的懷裡。“我心有點悶。”
阿錦順著他的胸口,輕柔地問道“可好些?”
諾風裝出痛苦的神情,搖搖頭,“還是很不舒服!阿錦,我是不是快死了,心好痛啊!”
他說著,不時地咬著唇,雙目淒淒地盯著阿錦。
阿錦也知諾風的身子,昔日蘇傾城花
了數多的珍寶藥材,也未治好他病弱的身子。“怎會那?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