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閉上眼。”他笑著說道,純美的笑意在夜間熠熠發亮,連著花草都移不開眸子。
蘇諾風的美不是
蘇傾城那般驚豔,他有些柔,有些弱,更是如水般純潔,看久了,再汙穢的心也會被簡單的笑意感染,你越看著越是喜愛他的美。
蘇傾城是過美,太美的東西看久了也會膩。而他,也美,這種美麗看得越久越容易沉迷。
當然,也有人不懂得欣賞!
“阿錦,合上眸子,不許偷看!”諾風嚷道,然後他走到阿錦的身後,找到之前藏在此處的東西,從懷裡掏出火折。
阿錦很聽話,她閉著眼,知道諾風不會騙她。
“好了嗎?”蘇諾風擺弄了很久沒了聲響,阿錦輕聲地詢問道,她欲要睜開雙目,聽見他的警告聲“還沒,不許睜開。”
“怎麼點不著?”又聽見他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阿錦詫異蘇諾風這次的禮物是什麼,去年替她畫了一張畫,硬是纏著她坐在亭中半天,最後他一張又一張地畫著。明明畫得很好,硬是說不成,害得阿錦在亭中乾坐了一天一夜。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要陪著他鬨,明明知道他給的禮物總是出差錯,卻還是願意任他擺布,可能是心中的愧疚,也或是自己的孤獨。
“噗嗤”地一聲,是點著了。
蘇諾風被突然著著的火焰嚇得捏著雙耳,退到阿錦身邊,“著了,著了。”他歡喜地喊著,就同吃兒一樣開心的神情。
阿錦睜開眸子,地上堆放著幾個煙火筒子,火焰在上頭忽閃忽閃地亮著,過了一會,似乎暗了下去。
“恩?沒了?”諾風不解,完全摸不著頭腦,這煙火是他讓木桶出帝宮買的,不會灌了水吧。他壯著膽,跨前一步,見著沒動靜,又跨近一步。
“諾風,彆過去。”阿錦喊住他,煙火著了他,怎辦?
阿錦的關心,蘇諾風聽得心底特彆地暖和,他扭過頭,朝阿錦咧開嘴樂樂地笑著,並有手拍著胸脯,說道“沒事,我能行。”
他這話一說完,身後“嘭”地聲,絢麗的煙火從中噴出,瞬間綻放,諾風嚇壞了,慌亂地奔向阿錦,連連叫道“阿錦,阿錦,太可怕了。”
阿錦淡淡地一笑,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仰起頭看著空中美麗的煙花,真得很美。
蘇諾風也沒有計較阿錦的不理會,他現在巴不得阿錦盯著煙火看,她看著煙火,他就握著她的手盯著她瞧。
“真好看。”諾風凝視著阿錦,含情脈脈地說道。
阿錦以為他說的是煙火,接道“是的,真美。可惜,再美也會消失。”
“不會的。”阿錦說是煙花,諾風說成她,他緊緊地握住阿錦的雙手,在滿空盛開的煙花下,輕聲地,一字一字認真地說“不會,你不會消失。”
阿錦故作沒聽清他的話,依舊昂頭對著天空的煙火,再美,瞬間就會離去,然後留下的是一天的寂寞與傷感。
是,很快地,花綻放得謝了,絢爛的天,漸漸地恢複死寂,因為之前的喧鬨美豔,現在四周顯得冷清淒涼。
風一吹,更覺得冷。
諾風還是盯著阿錦看,阿錦長得不好看,可是在他心裡,誰都比不上阿錦的美。他是懂得欣賞,懂得珍惜的人,喜歡一個就是永遠!
在清寒的天下,阿錦對著離去的煙火發愣了,她想的是人不是諾風,是蘇傾城。
每一天,隻要空餘下來,心就在叫器,在叫痛,喊著,叫的都是蘇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