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他的大罵,錦敏也沒有動怒,反而過去替他揉著雙肩,討好道“老丞相,你彆氣了,敏兒向你賠罪。”
上官丞相沒有真氣,他做事極有分寸,再受人敬重也是臣子,對上阿錦輕淡的眸子,又瞧瞧身後的納蘭錦敏,不由地說道“真像!”
“像什麼?”納蘭錦敏耳尖,問道。
“帝與三公主讓老臣想起以前的事。”上官丞相陷入回憶,年老了,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愛的人,愛他的人。
“當年雲謹公主就像你呀,小嘴特討人喜歡,而德隆女帝像帝,不愛多言,站在一旁靜靜的。”
“丞相,你說反了吧。應該是母上會討人喜歡。”錦敏疑惑道。
“朕認為母上會說話。”阿錦也接道。
“錯了。”上官丞相笑道,他示意納蘭錦敏坐回原來的位子,現在的他對政事感到疲憊,最愛與人話家常,說些過去的故事。
“雲謹公主雖然博覽群書,但是能言善辯,一張小嘴特能哄人歡喜。而女帝愛武,不喜與人攀談,她喜靜的性子容易讓人淡忘。所以鳳兮中意的是雲謹,想著將帝位傳給雲謹公主,哪知道……”鳳兮,定惠女帝的名諱。
上官丞相正說著,瞧見蘇諾風與楚翊各自端著冰塊甜點過來,眉頭不禁深深地皺緊,記憶越飄越遠,“哪知道,出現一個南宮彥的男子,把姐妹之情給斷了……”
那時候,錦袍公子,高貴帝女,為了一個情字,棄帝權,棄親情,弄得滿朝烏煙,個個傷痕累累。
“南宮彥?”等著上官丞相說完,阿錦突然想起這熟悉的名字是出自誰的口,曾經諱昭帝對她說過南宮彥這個人。
“他是母上的愛人?”阿錦問道。
“是的。是女帝向鳳兮請旨,要南宮彥賜給她為駙馬,誰不想,這旨剛賜下去,雲謹公主到鳳兮麵前,說是懷了南宮彥的孩子,鳳兮沒有辦法隻好撤了雲溪的婚事,誰又知,雲溪懷恨在心,在雲謹大婚後嫁給一個侍衛,之後,她一改反常,打理起政事。也自那時開始,帝位從雲謹公主轉移到雲溪公主。”
“哦。”阿錦道,母上也是可憐。
此時蘇諾風和楚翊已經走到亭子裡,聽見上官丞相說的故事,內心都想著事。
“所以,母上登位後,將姨母一家以謀反之名殺了。”錦敏接道,如果這謀反之罪是假的,母上果然夠狠,不過這與她相似,對不住她的人她不會放過。
“什麼謀反之罪?假的。”上官丞相搖頭說道。“莫須有的罪名,她當時恰好產下帝,住在雲謹公主那處,一道旨意瞬間殺光府內所有的人,說是雲謹公主趁她生產謀害她。”
上官丞相說著,眼眶裡掉出眼淚,他不是為了帝家的爭鬥感到害怕,而是傷心親生姐妹為了一個男人耍儘心機。
那納蘭雲謹對自己的姐姐做了什麼,才得到南宮彥的愛,這些去追究,都是一個情字害人。
“連著雲謹公主剛出世的孩子都死了。”
上官丞相話完後,巍巍顫顫地站起身,宮婢忙上去攙扶住他。他抬頭瞧著蘇諾風和楚翊,抿嘴笑起,“幸好,你們沒有愛上同一個人。”
他走後,四人都那個故事意猶未儘,納蘭錦敏特彆地好奇,她佩服母上狠絕的手段,也知道,隻有傷得很深,才會滅絕人性地報複最親的人和最愛的人。
“帝,母上的紀事可編好沒?”
這一說,阿錦也想起德隆女帝的紀事,每位女帝逝去後,都有專門的人整理她生前的故事。德隆女帝死後,墨尚宮親自要阿錦將紀事交給她,可是,四年過去,墨尚宮沒再提過紀事的事,她也忘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