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時光已情深!
“笙笙姐,都過了兩個小時了,怎麼第三位死者的家屬還不來?”林意小姑娘無聊的搬手指玩。
“很快。”沐笙平靜的出奇,很快一個身影出現。
一個身穿黑色大衣,戴著灰色圍巾女人進入警察局。
一名女警察向前走,沐笙攔住了她,低聲道“你過去告訴她要稍等一會,還有這本書一起帶去。告訴她如果無聊,可以看書。”
女警察雖然心中疑問,但還是做了。
她左手接過書說了聲謝謝,但是沒有看書,而是很安靜的坐在長椅上,眼睛四處觀望。
大概十分鐘,沐笙去找了剛才的那個女警察,讓她帶死者家屬認領。
“笙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男孩有著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他很興奮、激動。
沐笙唇角輕輕一勾,這孩子,到是挺自來熟的。
才見麵就叫她笙姐。
沐笙將手中的簽字筆扣在本子上,望著剛剛那個女人坐著的長椅回想道“剛才那個家屬住在城西郊,從城西郊到這裡一個多小時,但她的大衣上沒有安全帶壓出來的折痕。”
“解安全帶費時間而且有時還會卡住,她擔心突發狀況。
她有輕度的被害妄想症。”
沐笙走出警察招待室,又慢慢的走進,認真的打量四周,又看向外麵,宛如剛剛那個家屬進來的樣子。
她這是在幫他們回憶!
沐笙繼續道“屋內溫度很高,她出汗了卻不脫大衣和圍巾。她觀察了招待室的格局,計劃著怎麼逃跑。
她很沒安全感,隨時準備走。”
說到這時,她嘴角噙著一朵花般的笑容,“她以為我們認為她是嫌疑人。”
“她站立時,右手放在左手上,不是左撇子。
但是她看見人時,下意識的將左右手位置交換。
所以我讓女警察給了她一本書。
而後她拿書用左手,我想她是想遮蔽右手腕上的疤痕。
這並不是代表她左手上沒有傷疤,隻是較淺。”
沐笙向前走了幾步,打量了四周,漂亮的眼眸流轉著,道“你們或許不知道她的大衣是四年前的的牌子,那件大衣本是要將衣袖挽上,以此來展現女子細膩的手腕。”
她一對美目流轉,“但,那位女士她並沒有。
對於一個上流社會的人,她總是在意自己衣著。所以,她想,掩蓋住傷疤。”
顧方司的瞳孔一縮,簡直想要拍手叫好。
這是什麼神仙!怎麼什麼都推的出!
“笙姐,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沒有其他可能嗎?”
“當然還有其他可能。”沐笙奇怪地笑了笑,烏黑的眉眼盯著他,剛要開口便聽到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
“她有自虐行為,對生活厭棄,喜歡穿衣打扮,同時具有很強的迫害妄想症?隻有那個結論可能性最大。”
江九陌眼眸裡清冷而又疏離,慢慢的走近。
言樛望向沐笙好似在詢問,沐笙微微點頭。
言樛乖巧的湊到她身前幾步的距離問道“笙姐,你大學主修的什麼?”
這小子,跳躍思維呀!
“古典推理,行為分析,本格推理,邏輯分析,律政知識……”
待沐笙說完這劈裡啪啦的一大串,言樛咽了咽口水,“笙姐,你可真是666啊!”
沐笙倚在牆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慵懶,不想看見這白癡。
很快,一雙墨眸似個明鏡,道“這個殺人犯,他以自己的想法為世界定義,他認為對待妻子惡劣的便是該死之人。
他作為製裁者,他會親手解決。”
沐笙又翻出自己的小本本,拿著簽字筆,開始旋轉。
“像剛剛那位女士,她的丈夫‘薛某’很早之前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大學生。
他們夫妻很相愛,再苦再累也不怕。”
說到這時沐笙的眼神變得晦暗,“可是後來薛某變了,他不想過苦日子,他開始牟利視材,他苛扣工人工資,偷工減料,獲取了很多利潤。
而她不想丈夫執迷不悟,她勸戒他,可他越發厭惡她。
他開始流連於紙醉金迷,身邊出現其他女人。
她不解,她罵他,她說要告他。
薛某開始無止境的毆打她,辱罵她。
所以他要仲裁薛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