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配的藥呢?!”林希可不想賀燼死在她跟前,那她可有理說不清了。
賀燼死死攥著林希的手,看他這模樣,林希也不再問,想著有沒有可能帶在身上,她直接把手伸進賀燼的胸襟裡一陣摸索。
胸前酥癢難耐,身體裡又劇痛難忍,賀燼簡直受儘了折磨,最後他忍無可忍,用儘全身最後的力氣握住林希還在亂摸的手,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沒帶……”
“靠!救命的藥你沒帶!你故意整我是不是?!”林希瞪賀燼,但後者已經痛苦得快沒了意識,她隻能深吸口氣,轉身背對著賀燼,假裝從懷裡往外掏東西,實際上卻是從空間裡拿出她的銀針。
用針灸替賀燼度過這難關,她自己就得累得去了半條命。
“你可真是我的孽!”林希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把賀燼推倒在床上,也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直接就扒了他的衣服,抽出一根銀針先紮在心口的位置。
賀燼當即渾身劇烈一顫,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
“忍著!”林希沒好氣的對他說。
賀燼還有些意識,也明白林希是在救他,便真的咬牙一聲不吭,但額頭的青筋和豆大的汗珠都在訴說他承受著多大的痛楚。
林希以銀針紮遍賀燼身上各處大穴,最後又拿出稍短一點的銀針,順著心口一路紮到手臂,給賀燼下針不能一丁點的偏差,所以沒一會兒林希也是汗如雨下,背後的衣衫都濕透了。
最後林希拿出一根最粗的銀針,挨個紮進賀燼的五指指尖,隻見一股腥臭又濃黑的血自賀燼指尖冒出,血液粘稠,林希需得隔一會兒便用銀針紮一下賀燼的指尖。
如此這般循環數次,賀燼的臉色才慢慢好轉,看他的神情,也沒有那麼痛苦了。
林希長舒一口氣,看到賀燼狀態逐漸平穩,她才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語氣十分不滿的啐了賀燼一口,“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賀燼沒有出聲,眼瞼半閡,顯然已經力竭。
紅豆躲在外麵,不知道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但想著林希和賀燼一路騎馬坐車回來,定是有些疲乏,她便端了一些溫水來給二人洗漱用。
結果紅豆推門進來,就看到林希在屏風後換衣服,而床榻上躺著賀燼,看樣子似乎很累,一動不動。
紅豆當即想到了什麼,放下水盆就紅著臉又跑了出去。
林希對這古代的衣服本就不太熟悉,這會兒正跟一件外衫的帶子較勁,聽到開門聲知道是紅豆,正想叫她,還沒開口就聽到關門聲和那丫頭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紅豆這丫頭怎麼進來又走了?
林希不解,胡亂係上帶子出去查看,就看到門口架子上的水盆。
她正臉上黏膩,便沒去管紅豆,沾濕了布巾擦臉。
待把自己臉上的汗擦乾淨,林希回頭看向沒有一點兒動靜的床榻,大發善心的又洗了布巾,去給賀燼擦汗。
賀燼姿勢朦朧中感覺有東西在臉上擦拭,動作說不上溫柔,但確實讓他感覺好受一點。
他勉強睜眼看向上方,就看到林希一臉冷漠的拿著布巾給他擦臉和身上,滿身的銀針已經被她拔下來了。
林希的神情冷漠,沒有一絲情感,就像是在用抹布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