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陶瓷碎片，雜亂不堪。
“郡主，你怎麼了郡主?”春嬋聽到房間裡的響動，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從院外跑了進來。
自從上次從攝政王府回了後，春嬋就一直在院子伺候，屋內端郡主獨留了冬暖一人貼身伺候起居。
端郡主見是春嬋，臉上的陰翳仍未褪去，沉著臉，“你怎麼進來了？”
“奴婢聽見屋內響聲，怕郡主出事，就跑了進來。”春嬋低著頭回答。
春嬋之前聽冬暖說，最近郡主心情不好，讓她儘量少出現在郡主麵前，免得看見生氣。
春嬋將冬暖的話牢記在心裡，這段時間春暖在端郡主麵前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院子裡許多半天要做的事情，春嬋隻有在晚上乾，躡手躡腳又害怕吵醒端郡主，自己反倒在黑夜裡栽了不少跟頭。
“這些天總看不見你人，都跑到哪裡鬼混去了?”端郡主看著春嬋就覺得莫名生氣，冬暖照顧不好自己起居，而春嬋呢，整日不見人影。
“郡主，奴婢在……”
端郡主看著春嬋唯唯諾諾的樣子，心情更加煩躁，不等春嬋把話說完，有轉口說道；“算了，看見你我就覺得心煩，出去吧。”
春嬋眼神受傷，郡主已經這樣討厭自己了嗎？
“是。”春嬋轉頭麵色擔憂的看了看端郡主，還是忍不住提醒，“郡主還是要以自己身體為重，切莫因為其他事情傷害自己。”
端郡主坐在凳子上，看了眼春嬋，歎了口氣，“唉……春嬋，你過來吧。”
春嬋腳下一滯，轉身朝著端郡主走去。
“春嬋，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應該喜歡世子？”自己難道真的愛錯了人？還是說愛情本就如此?
端郡主滿目愁容，眼神更加迷惘。
“郡主……”春嬋於心不忍。除了少時老爺，夫人走的時候，郡主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有過這種神情?
“郡主喜歡世子沒有錯，但感情的事講求兩情相悅，郡主這樣，反倒為難自己……何必呢？”
“可是，我放不下世子，春嬋我放不下，我不甘心……”端郡主說著臉上掛了兩行淚。
“郡主。”春嬋看著心疼，又不得不說下狠話，“你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忘了世子吧。”
春嬋見過世子幾次，那樣的人給不了他們郡主想要的，春嬋深深明白這一點。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端郡主聽見春嬋的話錯愕抬頭，“春嬋，你，你也這麼覺得。”
“郡主，春嬋是為你好，春嬋不會害郡主的。”春嬋苦口婆心勸說道，恨不得上前將端郡主從泥潭裡拉出來。
“我知道，春嬋你出去吧。”端郡主失神說道。
“郡主……”春嬋看著端郡主不知對方將話聽進去沒有，春嬋還想再說幾句話。
“出去！”端郡主聲音拔高幾度。顯然是生氣了。
“是。”春嬋將一地的瓷片掃到角落，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