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動手。”端郡主冷聲道,眼睛瞪出想一個索命的惡鬼。
侍女嚇得手一抖,水壺立即從手上跌落直接砸在地上那人的背上。
隨著一股熱氣冒出,背上的位置已經猩紅一片,透過衣服隱隱能見裡麵的血跡。
“啊——”
春嬋發出一聲低吟,毫無生氣的眸子顫抖了幾下,眼皮無力是眯成一條細縫。
春嬋環顧四周,毫無焦距的眼神落在端郡主身上,低低道;“世子側妃。”
“醒了?”
端郡主冷笑,從位置上坐起來,走到春嬋麵前。捏住春嬋的下巴。
“我倒是不知道,那個林希何時也給你灌了迷魂湯,對她這麼忠心耿耿。”
春嬋已經無力掙紮,她現在隻覺得自己哪兒都疼,又像是哪兒都不疼。腦袋越來越厚重,連這具身體也不是自己的了。
端郡主甩來春嬋的下巴,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你還是不說是吧?”
“來人。”端郡主起身,看著兩個侍女,“把她的衣服扒了,掛在院子裡的那棵大樹上去。”
這些人方才已經見識到了端郡主的狠毒,哪兒還有不敢照辦的。立即扒了春嬋身上的衣服,又取來繩索五花大綁的將春嬋掛在院子裡的那棵大樹上。
春嬋一絲不掛的吊在樹上,每一寸肌膚都飽含寒風的眷顧。
眼角劃過一滴淚,比身體疼痛來的更撕心裂肺的是心上的。
賀燼帶著滿上怨氣回了書房,越想心裡越是氣不過。
自己那樣子,還不是關心她嗎,怎麼就成了要橋歸橋,路歸路了。
“世子爺,這是近日關於災荒的所有信息。”黑鷹不知何時出現房內,將手裡的一大卷資料遞過去。
“世子爺?”黑鷹見自己舉了半天,對方仍舊沒有回應,不緊出聲提醒。
賀燼轉頭,臉色微沉,“怎麼了?”
“這是關於災荒的所有東西。”黑鷹見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
賀燼煩躁的看了眼桌上的東西,轉頭詢問黑鷹,“如今多少時辰了?”
“回世子爺,已經子夜了。”
賀燼皺眉,起身出了書房。黑鷹趕緊跟上。
“你去城西看看,今日進來了多少災民,從何地而來。”賀燼微寒的聲音透過寒風傳進黑鷹耳朵。
“是。”黑鷹身形一晃,立即消失不見。
賀燼走進玄臨院,推開林希的房門發現對方已經熟睡,心裡更加氣憤。
林希是沒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還是說對方本就存了要走的心思?
賀燼握了握拳頭,鑽進林希的被褥,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自從賀燼進門林希便醒了,但心裡有氣也便不開口,隻得繼續裝睡。
沒想到賀燼一下鑽進被窩,不等自己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對方完全禁錮在懷裡。
“賀燼,你乾什麼。”林希低吼,使勁推揉著麵前的男人。
不是吵架嗎,現在又跑來抱自己算怎麼回事?
賀燼看著懷裡不斷掙紮的人,臉色越發陰沉,眸色幽深,低頭吻住林希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