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屬下隻是覺得你和之前……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
”就是……就是，感覺不一樣了。”黑鷹說不上來這種特彆的感覺。
賀燼還是以前的賀燼，一樣的麵孔，一樣的性格……隻是，獨對世子妃。好像……少了什麼。
以前的世子雖然冰冷無情，但對世子妃卻關懷備至，寵愛有加。
為了滿足世子妃口腹之欲，可以三番五次進入皇宮偷拿龍須糕；為了替世子妃出口惡氣，可以單刀赴宴國公府；為了引起世子妃注意，可以不顧身體故意加重毒發……這一切都是還沒遇到世子妃之前的世子爺，現在的世子爺，所絕不會做的事情。
那時，黑鷹常會懷疑世子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世子爺，直到後來黑鷹也遇到讓自己手足無措，慌不擇路的人，才知道原來那個傻乎乎的真是世子爺，是最本能，隻會在世子妃麵前表現不一樣的世子爺……
那吃飯原始的情感，叫……愛。
可是……現在的世子爺少了那樣的感覺……
不再有七情六欲，像突然被人抽掉了情絲。
”感覺？你何時也會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了。”賀燼嗤笑到，對於黑鷹的回答帶著幾分不屑。
黑鷹失言，看著賀燼不知如何解釋，轉而問到。
”世子爺，你和世子妃之間沒事吧？”
”什麼沒事吧？”賀燼皺眉，
”沒，沒什麼。”
撞上賀燼疑惑的眼神，黑鷹突然選擇閉口，不再提及。
自己還是找個機會問問世子妃吧，要是得罪了世子爺到時候受罰就不好了。
見黑鷹不想說，賀燼也不往下追問，隻是暗自疑惑黑鷹的異常反應。
”算了，還是說正事吧。”賀燼不想讓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些毫無用處的事情上，”我讓你之前查的事情怎麼樣了，羅刹國那邊有消息嗎？”
”事情有一些眉目。”黑鷹正色到。”西宮的人一直蠢蠢欲動，之前冒充吳明那個人也就是羅刹國西宮的人，他們殺了吳明，製造災荒，不但是為了增加我國內亂，好像還在找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賀燼眼神一凝。
”屬下也不清楚，”
賀燼單手扣著桌麵，”東宮那邊的人呢？”
”東宮那邊的人沒什麼動靜。”
羅刹國一直有東宮和西宮兩派人，各司其職，互不乾涉。隻是近年來，西宮的勢力越開
來越大，隨著彼岸的建立更有碾壓之勢。
這人一旦權力大了野心也就大了。
最近這幾年西宮更有取代東宮的意思，隻是東宮根基過深，一時難以下手。不過也隻是時間問題。
”照這種趨勢，東西兩宮的人早晚要合並在一起。”
賀燼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桌麵，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吳明一家全死了？”賀燼突然抬頭。
黑鷹搖頭，”西宮的人殺了吳明和他的妻子，小公子逃跑了下落不明……還有個叫什麼秀娘的，是個不管事的妾室，什麼也不知道。”
”哦，對了。”黑鷹突然想到什麼，繼續說。”屬下在半路上抓到了吳明之前的侍從，後來也在西宮那人手下做過事。他應該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