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裸了上身,就見楊壽一身塊壘的肌肉,看起來卻毫不累贅,仿佛精銅鑄造的身子似的。楊沅則是完全不同的氣質,他也有肌肉,但不是那種塊壘的大肌肉,而是流暢自然。
稍稍發力動作時,肌肉就會呈現出漂亮有力的條狀線條。
楊沅和楊壽站在一起,就仿佛一頭熊羆和一隻獵豹的對決。
聽丫鬟下人們說,二公子要和小叔爺較量武技,後宅的內眷都趕了過來。
楊政當年老家所在地被金人占領,隻有他一人當兵逃離,待他成家立業,傳宗接代,子嗣卻也不旺。
他隻有一子、兩孫,所以這後宅裡的內眷,都是他的妾室。
鶯鶯燕燕,群雌粥粥,早年間納的妾侍歲數已經大了,不喜歡湊熱鬨。
趕來看熱鬨的都是這幾年納的美妾,個個年輕貌美。
隻可惜,明明都是上好的水田,就是種不出莊稼。
楊沅與楊壽一交手,立即發現這楊壽力大無窮,一雙鐵拳力可開石,動作更是虎虎生風,十分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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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沅小心應對著,越打越是快意。
楊沅自忖,如果不是他修習了上乘的內功心法,此時已經敗了。
因為這個楊壽,一身外家功夫,已經可以說是登峰造極。
尤其是他這個年紀,正是血氣如長虹的歲數。
他又是少年心性,癡迷於錘練武技,其他無甚所好,功夫更加精湛。
但內家功夫自有內家功夫的長處。
不僅後勁綿長,巧勁、綿勁、韌勁的運用,更是讓楊沅篤定,一直耗下去,他必能取勝。
不過,他能感覺出來,這楊壽就是一個心地單純的武癡。
楊沅現在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輩份,都沒必要和楊壽計較拳腳武藝之強弱。
所以,較量許久,楊沅雙掌一翻,硬接了楊壽一拳,蹬蹬蹬連退五步,收勢笑道:“壽兒好功夫,小叔爺可不及你。”
楊壽歡喜不禁,叔爺會做錦繡文章,還會領兵打仗,已經厲害的不得了,現在自己終於有一樣本事能比叔爺強了。
二人這一番打鬥,身上都出了汗。
一個精壯如虎,一個魁梧如熊,汗水一沁,那雄性荷爾蒙,產生了強大的視覺衝擊力。
楊政這些寵妾俱都青春年少,卻隻是守著一個六旬老人,候著他並不頻繁的寵幸,心中自是饑渴。
楊沅又是特彆符合女性審美的那種俊俏,一時間讓這些深閨怨婦看的眼睛都直了。
那一雙雙水汪汪的眼睛,都要黏在了楊沅身上。
有的人甚至悄悄有著吞咽的動作,似乎想要把楊沅和一口水吞下肚去的感覺。
楊政負手站在校武場一角,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的愛孫與楊沅眉飛色舞地探討著方才較技之中的得失。
他漫不經心地轉過頭,笑眯眯地吩咐一旁的兒子:“福兒,你記著,等你爹兩腿一蹬,兩眼一閉,就把這些女人跟你爹我一起埋嘍。”
楊福平庸的很,但他聽話。
聽了父親吩咐,楊福連忙俯首:“是,兒子記住了!”
“爺爺,爺爺,你說說小叔爺,壽兒比他武藝高強嘛,壽兒想給小叔公當護衛,可小叔公不答應。”
楊壽拖著一臉無奈的楊沅跑到楊政麵前告狀來了。
楊沅一臉苦笑,還彆說,就楊壽這一身武藝,又是如此單純的心性,你讓他領兵打仗固然不行,可是做個侍衛長,那是絕對合格的。
可人家是楊太尉的寶貝孫子,哪有跑來給他當侍衛的道理。
但楊壽心思簡單,也想不了那麼多,一見楊沅不答應,便想我是你侄孫,說不得你,那你大哥總可以管你吧,就來找自己祖父告狀了。
楊政自然了解自己這個孫子,知道如何對付他。
楊政立即把臉一板,不高興地道:“你個臭小子,吃你爺的,喝你爺的,現在看到你小叔爺,就要跟他跑了?
你不該仗著一身好武藝,保護你爺爺嗎?”
楊壽道:“爺爺那麼厲害,還用孫兒保護嗎?”
楊政又好氣又好笑,笑罵道:“渾小子,難道你小叔爺不厲害?”
楊壽立即把大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似的:“厲害,厲害。”
楊政道:“所以,你現在就好好保護你爺爺,什麼時候你爺爺兩眼一閉,任嘛不管了,你再去給小叔爺當護衛,好不好?”
楊壽一聽又開心了,連連點頭道:“成,這樣好。”
楊沅和楊壽去衝洗了一番,重新換好衣服,再度來到廳。
楊沅對楊政道:“大哥,明日小弟就得往定軍山去,調查裘皮兒暴斃一案了,你這邊得派員同去,你看讓誰去合適一些?”
剛剛坐下的楊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興衝衝地道:“爺爺,我去。”
楊政白了他一眼:“定軍山部乃我興元府轄下,是以要派本署官員陪同,你在軍中有任職嗎?去做什麼!”
楊政轉向楊沅道:“讓掌書記陳涿光與你同去吧。”
掌書記是軍隊中的重要文職官員,主要負責起草文書、處理機密事務和協助軍事行動。
包括戰情記錄、信件往來等,確保軍隊內部的溝通和協調順暢進行。
陳涿光不僅有著掌書記的官身,還是楊政最親信的幕僚。
楊壽一聽,又興奮起來:“爺爺,那我做陳叔的護衛,和小叔爺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