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亂的猜測,伏羲在思考一些很禁忌的話題。
雖然說,如果真被他給猜中了,伏某人多半會遭遇一些很不詳的災難,栽在名為“知道太多”的大坑中……
但是,牽涉到盤古這個問題……誰還能控製住自己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尤其是在知道,盤古這一位格,其實是有可能爭奪到手的情況下!
當然,如今洪荒已開,說明結果已經出來,倒果為因之下時間已成閉環,大勢已為定數……可還是難以按捺住野心。
而且……
“就算不能成盤古……知道這些秘密,然後見縫插針蹭點好處也行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當不了第一,那就跟著第一混……成第二也不錯嘛!”
伏羲妄想中——
許久之後,他才從雜念中收攝回心神,沉靜下心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嗬……那混沌魔神真的可怕!”伏羲話音中帶著幾分欽佩,“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卻都在我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
“名為野心的種子……”
“盤古不可倚仗……盤古無需敬畏……”
“唉……這一趟走下來,我雖然還對盤古祖神抱以尊重之心,但是像以前那樣的盲目個人崇拜……一去不複返了。”
伏羲感慨,他此刻心情很複雜。
魔神的言辭,是充滿無儘誘惑的低語,在他耳邊喃喃回響。
讓他經曆了一次重大的心靈洗禮、三觀重塑,從此之後將以辯證的眼光來看待問題。
“我們需要承認盤古祖神的功績,對他開辟洪荒宇宙的偉業予以必要的尊重……”
“但是,我們不能盲目的崇拜,將人生的所有理想和信念都寄托在其上,罔顧了現實……”
“洪荒時代,始於盤古,卻最後的真正成就卻在我們手中……”
“盤古是天,他客觀且公正,不會去惡意針對誰,也不會去刻意幫助誰……能夠改變我們命運、讓我們實現生命本質飛躍的,能且隻能是自己……”
“我們不需要求誰、拜誰,而應該是努力提升自我、完善自我……”
“曆史,創造於我們之手……人人皆有可能為盤古!”
相對於洪荒現如今的主流認知,伏羲此刻的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赤果果想造反的心,要站在神壇上去跟盤古肩並肩……
人人皆盤古,亦或者是盤古輪流做,置開天辟地創始之神於何地?
當然,他自己也清楚這一回事,話剛一出口就有些後悔,很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左右張望。
“應該沒有誰聽見吧?”
伏羲很不安,他感覺到脖頸上似乎很突兀浮現一點森寒的涼意,要侵入到骨子裡。
這種感受一閃即逝,但卻很能給留下心理陰影,讓人提心吊膽。
最起碼,此刻的伏羲就有點被驚到,琢磨著做些補救,裝模作樣拱手作輯,碎碎念的辯解,“如果祖神聽得見,還請明鑒啊……會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混沌魔神的引誘,不是我個人發自本心的看法……”
“要是想追究責任的話,還是放到那尊魔神‘太’的身上好了……”
“反正他不都是說了,是去決心赴死的嗎?”
“既然是這樣,祖神到時候您多砍他兩三斧,想必就能出氣出個痛快了……”
……
一處至高無上的道域中,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早已不是常規上的線,而是極儘濃縮成一個點。
一尊形體朦朧的巨神,倚靠著一株巨大挺拔的楊柳樹,手握一柄巨斧,在很認真的……修剪指甲?
似乎聆聽到了某人的祈願,洞悉了事情的始末,忽的輕輕歎息一聲,低聲自語,也不知是在對誰傾訴,“很開心……第一次見到,竟然這麼有責任心。”
“將自己犯下的罪,給勇於承擔起來……而不是忙不迭的甩在彆人身上……”
“這是改過自新了嗎?”
“應該是的吧。”
“既然如此,我便滿足你的願望好了。”
“而且也是……好歹最終成就抵達……儘管是過來送死的,但是六斧就打發,麵子上也過不去。”
“至於是加上兩斧?還是三斧?”
巨神似乎有些遲疑,在斟酌,在考量。
不過很快,他就不煩惱了。
“算了……就三斧罷。”
“給湊個九斧,說出去也合適,畢竟數九為極……八斧,有些不上不下了。”
……
伏羲自覺,他已然甩鍋成功,從此之後無鍋一身輕。
儘管,野心的種子已經在萌芽,躍躍欲試想要探究盤古強大的根源。
“混沌的時代,已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伏羲最後的回首,對這個紀元下最後評判,“雖然說,混沌魔神的布局沒有查出來,還是一頭霧水……”
“但光是知道一個涉及盤古的大秘,還有混沌與洪荒的牽連,就足以勝過一千、一萬個布局……”
那才是源頭!
而掌握了源頭,然後漫漫梳理下去,便可謂大勢在手,席卷一切。
“因為盤古的根源,所以當初的混沌戰場隻是次要的……真正的主戰場,還是要著落在洪荒!”
“最後誰能上桌,笑看萬古沉浮;誰一敗塗地,一無所有……全在這裡麵了!”
“話說回來,盤古這個尊號……很值得玩味啊?”
伏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古,可以代指曆史,代指每一個紀元、每一個時代。”
“然後嘛……對於這時代、對於那曆史,盤就完事了!”
“盤、古……多麼合情合理的解釋?”
“我覺得,我似乎發現了什麼真相啊!”
一點閃耀的靈光,伏羲開始跋涉,走向了那一段屬於他的紀元和時光,走向正常的時序。
當回歸洪荒時,正是星海浩瀚,天光正好。
——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往無前,這是伏羲的神生信條!
PS:明天會爆發一下……省得有人說我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