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跟厲昭也快結婚了,意外的,想到這些楚幽的心已經不痛了,隻餘些許惆悵,或者是她這段時間經曆的太多,那些不能宣之於口的愛戀,早已變得淡薄。
“二叔好。”白珊珊起身恭敬喚道,然後看向楚幽,神色有些微妙,“二嬸好。”
“你好。”楚幽被她看得後背一毛。
厲嚴辭頷首,牽著楚幽坐下。
蔣芬眼珠子一轉,視線落在楚幽肚子上,“小幽這段時間修養的如何?會不會覺得腹痛之類的?我跟你說,女人流產後一定要小心,否則會落下病根的。”
氣氛瞬間凝固,厲嚴辭沉著臉,冷冷地看向蔣芬。
孩子是楚幽心上的痛,從彆人口中說出,無異於扯開傷口再撒鹽。
不等厲嚴辭發作,聽到這話的厲父先怒了,“不願意待在這兒就出去,吃飯都堵不上你那張嘴?”
“我也是好意嘛。”蔣芬委屈地嘟囔。
“多謝大嫂,已經沒事了。”楚幽含笑開口。
楚幽出事的時候厲昭帶白珊珊出了國,前兩天才回來,此刻他靜靜看著楚幽,眼中翻湧著濃烈的情緒。
“阿昭,我想吃橘子了。”白珊珊挽住厲昭的胳膊,嬌嗔道,但厲昭一直盯著楚幽,根本沒注意白珊珊的話,女人的指尖差點兒掐進肉裡。
這算是白珊珊第二次見到楚幽,但關於這個女人,她已經很了解了,在厲昭無數個夜晚,一次次念著她的名字後。
飯桌上,蔣芬又按捺不住,她柔聲問道,“嚴辭啊,你強哥那邊的生意,你怎麼給攔下了?”
蔣芬口中的“強哥”,是她的親弟弟。
厲嚴辭緩緩放下筷子,“蔣強是嗎?”他不怎麼給麵子,“三個月前拿了公司五百萬,到現在窟窿都沒補上,公司什麼規定,嫂子應該清楚。”
“哎呦。”蔣芬小心翼翼看了眼厲父,打著哈哈道,“五百萬那個項目沒問題,就是收益比較慢,等賺了錢,肯定能回本。”
“那就等回本了再說。”厲嚴辭沉聲道,“規定對任何人都有效,包括我在內。”
蔣芬明顯慌了,她有些氣憤,“可蔣強是你大哥生前安排進公司的,他就算花,花的也是你大哥的錢!”
這一繞就又回到了財產問題上,蔣芬說的沒錯,目前厲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是她丈夫的,但老爺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讓厲嚴辭主持大局,連娘家人用錢都要看人臉色,說白了,這些錢都是她跟厲昭的!
“我說了,誰都沒用,按規定說話。”厲嚴辭不為所動。
厲昭“啪”的一下摔了筷子,“二叔好大的威風。”
厲嚴辭勾起嘴角,“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一如既往地沉不住氣,半點兒長進都沒有。”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兒子?!”蔣芬也不乾了。
白珊珊立刻跳出來打圓場,“媽,二叔,你們都消消氣。”
在這種環境下,唯一淡定的就數厲父,他跟沒事人一樣吃著飯,好像沒看到這些,等吃完才拄著拐杖起身,同楚幽招了招手,“丫頭,跟我上來。”
楚幽下意識看向厲嚴辭,見男人點了點頭。
厲昭看到他們的互動,眼底滑過一抹暗色。
厲父帶楚幽進了書房,然後交給她一個顏色非常好的紅色手鐲,語重心長道,“這是嚴辭她媽留給未來兒媳的,你嫂子那邊有一個,這個是你的。”他靜靜看向楚幽,“戴上這鐲子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厲家人,再沒有離婚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