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楚幽忽然皺眉,“孫然,那是誰?”
孫然抬頭,看到一個人影正鬼鬼祟祟站在病房門口,他心頭猛地一跳,大吼一聲“做什麼?!”
隨著這聲吼,兩側的保鏢快速衝了上來,厲嚴辭單獨住在一層,往下都有多人看守,除了楚幽特彆叮囑過的人,也就是換藥的醫生護士能上來。
那人聽到聲音拔腿就跑,但很快就被七八個保鏢製服。
楚幽快步上前,發現那人戴著口罩,穿著一身白大褂,她猛地扯掉對方的口罩,暴露出來的是一張陌生而慌張的臉。
“你在做什麼?”楚幽冷聲問。
男人慌亂地掙紮了一下,沒有說話。
“孫然。”楚幽開口。
孫然會意,開始對男人搜身,然後在他的上衣口袋裡發現了一管淡藍色的針劑。
楚幽心頭“砰砰”直跳,“這是什麼?”
“乾嘛呢你們?”就在這時裴宴悠哉悠哉走過來,他剛動完一床手術,打算檢查一下厲嚴辭的情況,等走近看到這個陣仗,頓時臉色一變。
裴宴從楚幽手中接過淡藍色針劑,打開針帽擠出一點,他嗅了嗅,然後將針劑狠狠摔在地上。
“查他的工作證,哪來的?”裴宴指著男人沉聲道。
身後的護士上前,拿過男人的工作證仔細查看,神色有些駭然,“裴醫生,是放射科的李醫生,但是……但是李醫生不長這個樣。”
楚幽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衝向病房。
電子監控儀跟早晨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厲嚴辭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胸膛猶在起伏,楚幽卻快崩了,她著急喊道“裴宴!裴宴你過來看看!”
裴宴給厲嚴辭上下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但不妨礙那種催命的藥是後期發作的,於是他轉頭看向被押在地上的男人“你注射了嗎?”
男人已經冷靜下來,正麵無表情地盯著地麵一角,像是沒聽到裴宴的問題。
裴宴也不客氣,上前往男人腳踝處一踩,伴隨著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男人瞳孔驟縮,張嘴就要痛呼出聲,卻被裴宴眼疾手快地用毛巾堵住了嘴巴,裴宴扯住男人的頭發,迫使對方跟他對視,“聽著,叫人生不如死的辦法我有很多種,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裴宴拿開毛巾,男人沉沉喘|息了兩下,畏懼地看向裴宴,沙啞道“沒,我剛到就被抓住了。”
楚幽緊繃的肩膀霎時塌了塌。
裴宴滿意地點點頭,“再回答我一個問題,誰指示你來的?”
男人這次咬緊牙關,一副不能說的架勢。
“裴宴哥。”楚幽忽然開口“把人帶出去吧,嚴辭需要休息。”她說著瞥了眼男人,眼底是入骨的恨意,“哥應該能撬開他的嘴巴吧?”
“這個自然。”裴宴一招手,病房內很快隻剩下楚幽跟厲嚴辭。
楚幽握住厲嚴辭冰冷的手,放在唇邊一遍遍親吻,“抱歉,以後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了。”
幕後指使者是誰,男人雖然沒說,但楚幽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她隻是需要再確認一遍,以防漏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