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可以隨時喊停。”那人最後丟下一句。
聽著耳畔充滿期待的歡呼聲,楚幽有些反應過來,她貌似在一個拍賣場所。
黑布在主持人激昂的解說中被一把扯下,楚幽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發現自己真成了“拍賣品”,放眼望去,一排排西裝革履還有禮服長裙的男男女女正戴著麵具,或打量或激動地看著自己,多是些外國人。
明亮的燈光下,纖細瘦弱的絕美女子趴在籠子中,這樣的視覺衝擊對一些男人而言是絕對的,那雙水漾般的眸子像是承載了一個星河,又十分地冷靜,皮膚白嫩到令人遐想,還有那張粉唇,親上去又該是何滋味?
不等主持人宣布,一些人已經開始舉牌。
楚幽抬頭,在二樓貴賓區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穆休的身影,男人腦袋上裹著紗布,讓她覺得十分解氣。
楚幽不動聲色地望著台下,快速搜索著可以幫助自己的人。
穆休想借此機會羞辱她,擊潰她,那這個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如果在孤島上楚幽可能真的沒辦法,但出了孤島,又有這麼多人,她逃走的機會一下子多了許多!
這裡的座位也有尊貴等級,從高到低,從前往後,越高越前,自然越有權勢,而穆休頭頂還有一層,那裡的人,才能有資格跟穆休一爭。
三層最中間坐著個男人,金色的麵具勾勒出他好看的鼻翼,男人一直低著頭看杯中的紅酒,對楚幽沒有一點兒興趣。
被穆休打過的地方隱隱作痛,楚幽扶著籠子起身,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男人垂眸,正好對上楚幽希冀的目光。
楚幽張了張嘴,似乎是念了一句話,男人忽然眼神一亮,坐直了身子。
楚幽見有效果,又念了一句。
男人勾起嘴角,放下酒杯衝身後的助理招招手,下一秒,助理直接亮了紅牌。
一陣嘩然。
楚幽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看到沒人再舉牌,甚至有些人畏懼地看向男人,便明白自己沒有押錯!
那個男人是個法國人。
雖然他戴著麵具,但他胸前的徽章暴露了他的身份,那個徽章是法國一個非常有名的宗教的標誌,楚幽慶幸當年學法語時了解了不少法國的風土人情,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有文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話還是有道理的。
二樓坐著的穆休驀然起身,他驚駭地看了楚幽一眼,然後匆匆衝下樓。
楚幽冷笑,現在反悔恐怕太遲了。
果然,穆休在樓梯口都快跟一個工作人員吵起來了,但對方隻是一個勁兒搖頭。
“您不能帶走她!她是我的!”穆休忽然用法語吼道。
場麵一下子陷入死寂。
楚幽輕聲回答“我不是。”
男人沒給穆休一個眼神,他深藍色的眸子一點點將楚幽包裹住,然後起身,下樓,最後站在台上,望著籠中的楚幽,“你是誰的?”
“是您拍下的我。”楚幽回答。
真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回答,隻是拍下,並非所屬,男人眼底滑過一抹興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