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厲嚴辭!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蔣芬麵子上十分掛不住,“吳太太,你問問你兒子,他是不是非我家雨寧不可?不然為什麼這麼急不可耐?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我家雨寧可是好好的一個黃花閨女,怎麼說都是你家占便宜!”
吳川本來琢磨著怎麼跟自己老媽溝通,現在聽蔣芬這麼說,頓時冷笑一聲,“怎麼,想把自己摘乾淨了?不是你看著蔣雨寧名聲不好前途無望想把人塞給我的時候了?”
蔣芬瞪著吳川,“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胡說。”吳川慢悠悠點了根煙,吞雲吐霧道“這房間號還是你告訴我的呢,前台應該能查到吧。”
蔣芬漲紅了臉,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吳太太像是鬥勝的公雞,瞬間囂張起來,“大家聽到了沒有?這就是傳聞中的倒打一耙啊!都說厲總夫妻和厲家鬨翻跟你有脫不開的關係,我原來還不相信,現在一看真就這麼回事!你這種人放在哪兒都是個攪|屎棍!”
前台有紀錄,蔣芬理虧,她聽到吳夫人後半句毫不猶豫將炮火對準靠在門口的楚幽,“你胡說?”
“誰聽到了?”楚幽淺笑,“要證據的。”
她三句不離“證據”,就是要讓蔣芬也體驗一遍,滿心難過憤怒卻求人無門的感覺。
“你少攀咬彆人!”吳夫人怒道“你的德行圈子裡都知道,就你一個人沾沾自喜,還以為自己多厲害呢。”
蔣雨寧被吳川結結實實擋在身後,即便如此,她也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樣站在太陽底下,尊嚴什麼的,真是一絲都不剩了。
就在這時,吳川握住了蔣雨寧冰冷的手,他沒有轉身,仍舊警惕地盯著蔣芬。
蔣雨寧冷到極致的心,忽然回暖了一些。
蔣芬最後扔下一句“丟人現眼的東西,趕緊穿上衣服給我滾出來”後便衝出了人群,她能感覺到身後那些如芒在背的譏諷目光,不管在厲家如何,在外這還是蔣芬第一次如此丟人。
她一路橫衝直撞,根本沒注意到一個擺著五層蛋糕的推車往這邊來。
等蔣芬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因為慣性一下子砸進了蛋糕裡,整個人被奶油包裹住,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推著推車的侍者也嚇了一跳,他急忙往後撤,然後剛站起來還重心不穩的蔣芬再度摔倒,這次是相反的方向,直接進了噴泉池裡。
“哈哈哈哈……”頭頂響起安櫻囂張的笑聲,蔣芬感覺一顆心連帶著皮肉都快被燒沒了。
她就著池子裡的水狠狠抹了把臉,抬頭就看到二樓的平台上站了好多人,他們俯視著自己,一個個都在笑,笑得嘲弄而愉悅,而自己好像置身於一個偌大的舞台,成為了上麵唯一的小醜。
蔣芬終於沒忍住,失聲尖叫。
這一夜的茶花會,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成為了上流社會的笑談。
蔣芬當晚就被送到了醫院。
車子行駛到彆墅門口,厲秀雅推門下去,笑著同楚幽揮手,“我先回去跟小姐妹煲電話粥了,哎呦樂死我了。”
楚幽無奈,“有事打電話啊姑姑。”
楚幽剛掏出鑰匙,大門便打開了,厲嚴辭站在玄關處,維持著一個開門的動作,像是這麼等待了許久,橘色的燈光照在他頭頂,看得楚幽心都化了。
“怎麼了?”厲嚴辭眸色幽深,“你看起來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