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厲嚴辭!
調香的流派雖然很多,但封辛會的這種,明顯是手劄上記載的,楚幽有些好奇,封辛是從哪裡學的?但看對方的架勢,也不會告訴自己。
楚幽抿了抿唇,無所謂。
她回酒店的路上順便買了些甜點,剛拿到手厲嚴辭的電話就追來了。
“哪兒呢?”男人的聲音悶悶的,明顯是剛睡醒。
“馬上就回來了。”楚幽柔聲“出來買點兒東西。”
厲嚴辭這才稍顯滿意地應了一聲“好。”
厲嚴辭訂了三天後回程的機票,費向天往醫院一躺,費家就算徹底完了,就單是那些賠償款,就能把他們底子掏空。
而一切也正如厲嚴辭跟顧湛預料的那樣,費家在雙方勢力的蠶食下,什麼都不剩。
期間江月然給楚幽打了一個電話,她真是被嚇到了,沒想到楚幽的丈夫這麼厲害,那可是費家啊,曾經讓賀杉腰板挺得筆直的保障,就這麼……沒了?
楚幽安慰江月然“我丈夫公私分明,不會牽扯到你們的。”
其實並不,厲總任性起來必定殃及池魚,但如今賀杉代價慘痛,費家也敗了,至於江寧嫣……一時半刻還動不了,他們沒那麼充分的準備,再者,究竟是不是江寧嫣的指示,也不能聽賀杉跟費向天的一麵之詞。
而他們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是驚動了紀臣深。
“厲嚴辭到了?”安靜的房間裡沒有亮燈,紀臣深風衣一角垂落在地上,更顯矜貴“你們這些廢物,費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覆滅。”
仍舊是波瀾不驚,甚至帶著點兒憐憫的語調,卻叫身後一眾人冷汗層層。
“以我的生日為由,給厲嚴辭還有顧湛分彆遞一張請帖。”紀臣深淡淡。
“先生,萬一他們……不來呢?”
紀臣深莫測高深地笑了笑“他們會來的。”
厲嚴辭跟顧湛都是聰明人,既然紀臣深已經知道了一切,他們就不會拂這個麵子,否則誰也彆想順順利利離開伏加國,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去,反正兩個龐大家族的掌權者,他紀臣深隻要不是瘋子,就不會輕舉妄動。
楚幽捏著一張純黑色的請帖,輕輕摩挲了一下“紀臣深是想拉攏你們,還是想給你們一個警告?”
厲嚴辭淡淡“總之來者不善。”
不知為何,厲嚴辭對紀臣深的敵意非常重,似乎第一次聽到這個人的存在時,他心裡就擰起了一個疙瘩。
紀臣深的生日宴會搞得聲勢浩大,浩大到什麼程度?楚幽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腦海裡浮現了四個字春運現場。
真的,毫不誇張,那些穿著得體靚麗的男男女女,恨不能把門檻踏平。
而楚幽很快發現,其中以妙齡女子居多,都是各個階層的適婚女性,她恍然明白,紀家跟江家的聯姻告吹,那麼紀臣深身邊的位置就空了,想爬上去的人猶如過江之鯽。
楚幽一個轉頭看到了被侍者從旁邊領進去的顧湛,下一秒,一個身穿燕尾服的年輕男人站在他們麵前“厲總厲夫人對吧?請跟我來。”
楚幽莫名的不舒服,感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紀臣深的監控之下。
同一時刻,紀臣深望著屏幕上那張絕美的容顏,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她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楚幽跟厲嚴辭站在大廳一角,不多時顧湛走上前來“我怎麼覺得這麼像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