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厲嚴辭打給孫然“現在趁著風勢小,出去找找紀純,應該就在距離酒店不遠的公路上。”
楚幽一臉驚訝“怎麼了?”
“紀臣深說紀純一直沒回去,又說天氣這麼惡劣,擔心出事,看來他知道紀純是來找你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該給個說法。”厲嚴辭麵上滿不在乎。
楚幽咽下一口米飯,心道那熊孩子不會真的被堵路上了吧?
一個小時後,孫然帶回了灰頭土臉的紀純。
“車子在路上拋錨了。”孫然公事公辦的口吻,但視線每每落在紀純身上時,嘴角總是止不住地上揚,“他修了半天沒修好,打算徒步走回紀家彆墅。”孫然一頓,偏過頭忍了忍,又正色道“然後被我撿到了。”
紀純猛地抬頭“你在笑我?”
孫然淡淡“沒有,我隻是覺得從我撿到您的位置算起,到紀家彆墅還有差不多三十公裡,紀純先生真的很有毅力。”
紀純吼道“還用得著你說?”
“噗。”安櫻捂著嘴巴笑出聲。
“你們就是在笑我!”紀純氣得直炸毛,“你們就沒停過!”包括他憎惡非常的厲嚴辭,神色都不如平時那麼死板!
顧湛似笑非笑“楚幽之前說我還不相信,現在信了。”
紀純衣服也亂了,頭發像雞窩,他怒視楚幽“你說什麼了?”
楚幽不答反問“沒吃晚飯吧?餓不餓?”
紀純“不吃!”
紀臣深攜人趕到的時候,楚幽笑眯眯開了門,紀臣深心裡頓覺不妙,然後他一抬頭,就看到了正在餐桌前大快朵頤的紀純。
紀臣深“……”
身後眾人“……”紀純老大,不爭氣啊!
紀純發現紀臣深時噎了一下,他立刻丟了手裡的雞腿,匆匆咽下嘴裡的東西,滿嘴油光“先生,您來接我了。”
紀臣深“……嗯。”雖然很不想承認。
楚幽就納悶了,紀純到底是個什麼身份,能值得紀臣深如此忍讓庇護?換成彆人紀臣深怕是現場能給他轟出一座新墳來。
“吃完了嗎?”紀臣深比紀純高一個頭,站在他麵前低垂著眸,極具壓迫感。
紀純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眼餐桌,低聲道“吃完了。”
紀臣深長長吸了口氣“吃完就跟我回去,彆打擾厲總他們。”
厲嚴辭緩步上前“無妨,不如紀先生先坐下休息會,好讓紀純吃飽。”
“我飽了!”紀純吼道。
紀臣深解下身上的披風,矜貴優雅“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楚幽湊到紀純跟前“麻辣雞翅,吃嗎?”
“彆跟我說話!”紀純彆過臉,沒過兩秒,又回頭看她“好、好吃嗎?”
楚幽這下真心實意地笑了,這孩子,真憨。
厲嚴辭給紀臣深倒了杯楚幽自己調配的茶,能從喉嚨口一路暖到心裡,“紀先生,將這麼一個軟肋暴露出來,實非明智之舉。”
紀臣深沒什麼溫度地笑了笑“紀純,誰動誰死。”他頓了頓“再者,您跟厲夫人,都不是虎狼之輩。”否則,也不會帶紀純回來,還給他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