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楚幽走到桌前,將藥材鋪散開,她背對著紀臣深,問道“紀純還說你偶爾會失明,醫生怎麼說?”
半晌,
紀臣深沒有回答。
楚幽了然“心理問題。”
肯定是小黑屋的那段時間讓紀臣深心中有了特彆大的陰影,當某種場景或者某樣東西與他的恐懼契合時,便會出現短暫性失明。
“你彆害怕。”楚幽輕聲“彆墅這麼多人呢。”
紀臣深低聲“你懂什麼……”
是啊,楚幽不懂,所以才理解紀臣深為什麼會想出心理暗示薑木,指示他重創厲嚴辭的法子,因為體會過,所以明白厲害之處。
而即便如此紀臣深也沒想抓一兩個懂得調香心術的人回來,可能也是畏懼極了這種邪門東西。
“想多了。”紀臣深忽然開口“我沒有找到會調香心術的人,實在是因為這種人極其罕見,你以為我為什麼跟江家聯姻?就江寧嫣那種……隻是因為那個人曾經在江氏工作過,我以為能尋到蛛絲馬跡,可惜什麼都沒有,封辛我知道,但她學藝不精,也無解。”
楚幽消化完他說的話,詫異道“你會讀心術?”
“是你剛才表現得過於憐憫。”紀臣深看向窗外,依舊是灰蒙蒙的一片,也不知道這種天氣什麼時候能過去。
頓了幾秒,楚幽開口“抱歉,我以為……”
“你也沒想錯。”紀臣深打斷“要不是恐懼到了骨子裡,我也不會間歇性失明。”
楚幽沒再說話,依照紀臣深的驕傲,點到即止。
紀純恨不得將楚幽將祖宗一樣供起來,給她安排了一間大大的客房,孫然的在另一頭,挨在紀純旁邊。
紀臣深的問題比較複雜,雖然是調香心術引起的,但楚幽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天她剛讓傭人搬了一筐的藥材,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領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走了進來。
華貴婦人上下打量著楚幽,略帶敵意“你是誰啊?”
“哎呦,是您啊。”紀純適當出現,擋在楚幽麵前“先生這兩天身體抱恙,說有空了去看您。”
而紀純越是這樣,那名婦人就越是懷疑,她沒理紀純,而是盯著楚幽繼續問道“她是誰?”
“她是……”
“我是紀先生的臨時醫生。”楚幽柔聲“為了穩定紀先生的病情,暫住兩日。”自然是臨時的,一旦治不好,楚幽就跑路。
“臨時醫生?”婦人皺眉,滿臉的不相信。
“乾媽來了?”紀臣深站在二樓,“您上來說話。”
婦人點頭,她身後的女人卻是陰陽怪氣“哥,你彆被隨隨便便的人給騙了。”
紀臣深對這個年輕女人就沒那麼客氣了“你說話時最好注意一下,免得哪天惹上殺身之禍,我可不救。”
婦人深知紀臣深的脾性,立刻明白這個臨時醫生身份不簡單,於是趕緊拉著自己侄女上樓。
“你彆介意。”等他們進了書房,紀純才上前說道“那老太太是先生的養母,畢竟他生母……那什麼後,先生情緒不穩定了好一陣,老先生就找了個會照顧人的女人,但是沒領證,不過先生一直記掛著兒時的恩情,對她一家十分照顧。”
楚幽了然點頭“希望如果我在救了你家先生後,他也能知恩圖報。”
紀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