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女王醫治好頭疼毛病的,就是楚小姐。”紀臣深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改稱呼。
愛芙絲神色複雜“這樣啊。”
公主回來,還帶著紀臣深,女王自然設宴款待,楚幽原本不想來的,但架不住管家親自過來請人,紀臣深坐在她斜對角的位置,同女王談笑晏晏,好像不懂a國宗室的意思,那就是隻要他點頭,愛芙絲能跟他立刻舉辦婚禮。
楚幽食不知味,胡亂塞了口青菜,就聽女王笑道“沒想到楚小姐還跟臣深是舊時,今日咱們聚在這裡,也算是緣分。”
“嗯嗯。”楚幽應和。
“敢問楚小姐來a國做什麼?”紀臣深麵容帶笑,很容易讓人放下防備,但楚幽卻在心中拉響警鈴,輕聲道“旅遊。”說完看了女王一眼,女王了然,也沒接這個話題。
紀臣深注意到後低頭吃東西,眼底閃現一抹精光。
而楚幽跟紀臣深這麼疏離,完全是為了打消愛芙絲的顧慮,證明自己沒那個念想。但看愛芙絲的神情,似乎並不相信。
飯後,紀臣深自然在王宮住了下來。
楚幽隱約預感到了什麼,開始整天呆在房間調香。
整整五天,第六天的時候楚幽走出房間,剛在草地前伸了個懶腰就聽到身後響起極有韻律的腳步聲。
“你似乎很不想看到我。”紀臣深開口。
“那麼請問紀臣深來a國的目的是什麼?”楚幽沒有回頭。
紀臣深並排站在楚幽身側,重複了她的之前的回答“旅遊。”聽女人嗤笑一聲,他補上一句“但我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
楚幽放在身側的手捏緊又鬆開,知道最直接的方案就此作廢。
“哪怕你被奚影下了最難解的調香術,你也滿心滿眼都是厲嚴辭。”紀臣深語調微冷。
“嚴辭是我丈夫。”楚幽側目看著紀臣深“我心裡不裝著他,難道裝著你?”
紀臣深沒有躲避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可以嗎?”
他伸手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緊追不放地盯著楚幽。
可楚幽隻是輕笑一聲“紀先生,做人要有底線。”
紀臣深的臉色倏然冷冽起來,可他眼角掃到了什麼,緊跟著又暖如夏陽,甚至抬起一隻手,輕撫著楚幽的鬢角,幫她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楚幽不躲不避,冷笑一聲“紀臣深,知道為什麼同樣身處高位,厲嚴辭能得到幸福,而你隻能看著嗎?”
紀臣深微微偏頭,似是困惑。
“因為厲嚴辭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而你隻懂如何愛自己。”楚幽拂開紀臣深的手,“像通過愛芙絲知道我的目標是靈涎,然後各種使絆子讓女王降低對我好感的事情,厲嚴辭這輩子都做不出來!”
楚幽說完轉身,不出意外看到了神色震驚的女王“想必我的話您也聽到了,但是我想可能不管我怎麼做,您的顧慮肯定都在,這樣,我離開王宮。”
“我同意了嗎?”紀臣深的話語中有種請君入甕的自信。
楚幽微微扭頭,眸色嫵|媚,紀臣深來不及欣賞,忽然身子一軟,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