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猩紅,頓時腦袋“嗡”的一聲“喂,蘇月亭你少來這一套,蘇月亭?蘇月亭!”
要不是行動不便,楚幽恨不得一腳踹上去“還愣著做什麼?送醫院啊!”
楚幽坐在後麵,腿上躺著滿臉冷汗的蘇月亭。
蘇月亭嘴巴一張一合,吐字無聲,楚幽湊近了一聽,才聽明白她說的是“我沒有說謊”。
“我知道你沒說謊,月亭,冷靜下來。”楚幽柔聲安撫。
馮堯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眼底深處有一閃而過的懊惱。
蘇月亭竟然懷孕了?懷的誰的孩子?馮堯腦子裡亂如麻,但是心裡清楚,是自己的……他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醫護人員就在醫院門口,車子一停蘇月亭就被接了出去,楚幽跳下車,緊隨其後。
馮堯騰出一絲理智“嫂子你彆跑,你……”
“你給我閉嘴!”楚幽罵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馮堯扶額,實在氣不順。
“病人出血嚴重,立刻準備手術!”醫生說道。
楚幽聽的膽戰心驚,追上去“醫生,醫生一定要保證大人安全!”
有護士攔住她“哎呀,你就彆跟著添亂了,你就是個孕婦,還跑什麼?”
可楚幽害怕啊,她身上還沾著蘇月亭的血,嚇人的很。
楚幽現在顧不上馮堯,焦急地等在手術室門口,不多時,厲嚴辭趕到,手術還在進行。
“沒事,不要太擔心。”厲嚴辭抱住楚幽,看向一旁猶在震驚之中的馮堯,搖了搖頭。
醫生很快出來,拿著一張單子“誰是家屬?在這上麵簽字。”
厲嚴辭不讓楚幽去看,轉頭厲聲對馮堯說“混賬東西!你站在那裡看風景嗎?!”
馮堯如大夢將醒,三兩步上前,木著臉簽了名字,上麵“病危通知書”幾個字在他眼前來回打轉,病危的是誰?蘇月亭嗎?怎麼可能呢?從認識那個女人開始,馮堯就覺得自己生活在謊言裡,明明不告而彆的前夕,人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危了?
“家屬做好心理準備,病人情況不容樂觀。”醫生丟下這句話,又進了手術室。
楚幽深吸一口氣,質問馮堯“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孩、孩子……”馮堯喃喃。
楚幽眼神銳利地看過去,“你想問什麼?想問孩子是不是你的?”
馮堯說不出話,那天在泛著黴味的閣樓裡,他又看到了蘇月亭澄澈至極的眼,而那雙眼裡除了笑意,還有情誼,她怎麼可以呢?一邊說著謊言,一邊用那種眼神注視著自己,心中的猛獸倏然出籠,馮堯不顧蘇月亭的抵觸,強行要了她,第二天醒來,身邊已經沒了人,隻剩下床上一抹刺眼的紅。
馮堯知道,自己是蘇月亭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不然就蘇月亭那個小膽子,根本不可能去找彆人。
馮堯本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誰知道……
等了近一個小時,醫生出來了,他摘下口罩,第一句話就是“病人暫時度過危險期”,不等楚幽鬆口氣,下一句話就是“她根本不適合懷孕,你們知道嗎?”
馮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