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事啊?”蘇月亭問。
“說實話,半死不活。”楚幽誠懇。
蘇月亭“……”
“我早就說了,這種法子不行的。”蘇月亭溫聲“要不我來看看你?”
“不用。”楚幽癱在床上,想了想,告誡蘇月亭“對馮堯也不能用這個法子知道嗎?不然你比我還慘。”
蘇月亭輕輕應了一聲,明顯在害羞。
“馮堯呢?”楚幽隨口問道。
“出去了,說是解決些事情。”蘇月亭接道。
“這樣啊。”楚幽若有所思,馮堯現在基本在家照顧蘇月亭,而馮父正值壯年,不可能立刻將生意交給他,想來是陳家的事兒。
正如楚幽所料,是陳家的事兒,還有宋財生跟趙鶯。
一間昏暗的房間裡,趙鶯滿臉是血地躺在冰冷的鐵床上,已經連叫喊的力氣都沒了。
宋財生瑟瑟發抖地縮在牆角,嚇得不輕。
不多時,房門“轟”的拉開,因為也是鐵質,所以顯得非常厚重,馮堯帶著一身寒氣,臉色冰冷地走進來。
宋財生一看到馮堯就連滾帶爬的過來,他抱著馮堯的腿,跟條狗一樣,“馮少!馮少啊,都是這個女人的錯!我一開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鬆開。”馮堯蹙眉,聲音極冷,臟兮兮的還敢碰他,蘇月亭不習慣讓人伺候,自己跟她的衣服的都是女人手洗,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馮堯很稀罕。
宋財生趕緊爬開。
馮堯轉而看向鐵床上的趙鶯,他給女人安排了一個“小手術”,不出意外,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馮堯不覺得殘忍,她們毫無底線傷害蘇月亭的時候,分毫不知道收斂,人性的底線於這些人而言不過是有權有勢對尋常人的肆意淩辱,馮堯不會原諒,他每一次看到趙鶯,都恨不得掐死她。
除了這點,還有一些“小贈品”。
“本來就長得醜,這下更不好看了。”馮堯盯著那張血肉外翻的可怖麵容,一點兒都不害怕,倒是趙鶯看到他立刻發出沙啞驚懼的“嗚嗚”聲。
“賤|人!”馮堯的臉色徒然一沉,殺意滿滿,又很快收斂,他深吸一口氣,想到蘇月亭跟孩子都在家裡等著自己,就當積點兒德,不做那些沾滿血腥的事情了。
“就這樣爬出去。”馮堯低聲“我倒要看看,你以後怎麼活。”
死亡並不是最恐怖的事情,馮堯知道趙鶯舍不得死,可讓她頂著這樣一張臉,頂著後半生無依無靠地生活,比死更難受,如果是這樣,馮堯的目的就達到了。
“安心。”馮堯轉身“陳家很快就來給你們陪葬。”
陳朵可能怎麼都想不到,她的公主命會因為一時衝動而戛然而止,陳家宣告破產,從那個大彆墅搬出來的時候,陳朵的哭喊聲像是在殺豬。
這些威脅,馮堯都一次性清理乾淨了。
“回來了?”蘇月亭正抱著孩子拍奶嗝,聽到動靜轉過身,衝馮堯笑了笑。
她還是瘦,可以說這次生產將蘇月亭身上為數不多的精氣神帶走了大半,但那雙眸子至少是亮的,馮堯一顆心瞬間安定下來,上前抱住妻女。
而蘇月亭在馮堯心中,早就是他的妻。
年輕時放浪不羈,從未想過未來妻子會是個賢淑恬靜的人,現在深陷溫柔鄉,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就該是蘇月亭,雖然膽子小,性子軟,但自己仍舊喜歡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