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寒聞言認真點了點頭“的確。”
柏文昌滿臉死寂。
“宋謙。”厲嚴辭淡淡喚道。
“不用厲總動手,我賠禮道歉。”花雨寒說完微微一抬手,身後的心腹立刻讓人將手腳發軟的柏文昌拖了出去。
“彆太快。”花雨寒輕聲“問出他女兒的下落。”
“花先生要救的那個人,能帶我看看嗎?”楚幽問道,反正今天不得到一個滿意的交代,花雨寒是不會放人的,楚幽索性將事情一次性處理好。
花雨寒盯著楚幽“厲夫人方才做的……”
“廢話真多。”厲嚴辭打斷“到底看不看?”
花雨寒麵上溫和,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了半天,算了,是他誤會人在先,還不知道事後厲嚴辭要怎麼算賬,忍了。
“自然。”花雨寒點頭“厲夫人請跟我來。”
景淮跟景遇被宋謙守著,厲嚴辭則陪在楚幽身邊。
走廊幽深往複,從外麵看彆墅是挺大的,但絕不像現在,就跟迷宮一樣,但楚幽覺得花雨寒不像在裝|逼,而像在守護什麼東西。
眾人最後停留在一扇朱紅色的大門前。
花雨寒緩緩推開,楚幽先是聞到了一股淺淡的香氣,她不由得微微蹙眉。
房間不大,但是每一處布置都彰顯了小心跟用心,白色窗幔遮掩的背後,躺著一個人,楚幽走近一看,是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五官乾淨,但是骨相媚態。
“雲熙。”花雨寒低聲,眸色頓時像是浮動的春水,一下子活絡開來。
楚幽明白這個名叫雲熙的女人,是花雨寒的愛人。
“敢問這個香……”楚幽又嗅了嗅“花先生從哪裡弄的?”
“我姑母給的。”
“她喜歡調香?”
“對,業餘倒騰香料。”
“那你可知道,若是重病之人遇到這香,沉睡的時間隻會越來越久?”楚幽問道。
花雨寒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言儘於此。”楚幽輕聲,花雨寒的姑母是真不知道這香的用途還是故意為之楚幽一點兒都不感興趣,而她的調香術雖然不敢說是天下第一,但至少到目前為止沒再遇到過棋逢對手的人,這種東西像是滲透到了她的骨血裡,楚幽隻需要一聞,就知道是什麼用途,此香健康的人聞起來自然是養氣怡神,但病重之人隻能適得其反,看來花家也不那麼太平。
楚幽大致檢查了一番雲熙的情況,輕聲道“靈涎的確能救。”
同一時刻,花雨寒的心腹走進來,“先生,問出來了,但是……”
花雨寒偏頭“但是什麼?”
“柏文昌沒承受住,死了。”
花雨寒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埋了。”
“等追回靈涎,我幫你治。”楚幽開口“但是花先生,治好了,你得為今天的行為鄭重道歉。”
花雨寒接道“我現在就可以道歉。”
厲嚴辭冷哼“你以為我稀罕那三個字?”他的人不出意外已經將整個彆墅包圍起來,隻要走出這棟彆墅,厲嚴辭能立刻讓人將花雨寒弄成篩子。
楚幽握住厲嚴辭的手,微微搖頭。
花雨寒沒那麼好對付,兩敗俱傷是最後的殺招,更重要的是楚幽在雲熙身上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東西,不確定是什麼,但楚幽想著等人醒來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