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的不明所以。
江鐸看向他“送我們去一趟老爺子那裡。”
“是，頭兒。”
爺爺一個人住，晚飯吃的比較早。
他剛吃完晚飯，打算出門找老夥伴們去下棋，江鐸兩口子跟馮巧珍就一起來了。
三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尤其馮巧珍，為了不再給明珠先發製人的機會，她一進門就跪在了要出門的老爺子腳前，哭嚎“爸，你得給我做主呀，我被明珠給打了。”
老爺子蹙眉，看著她這副哭天摸地的樣子，又抬眸看了看江鐸兩口子，一臉的狐疑“江鐸，這怎麼回事？”
“大伯母聽說了珠珠在做藥霜的營生，跑去跟珠珠說，珠珠是江家人，藥霜的配方理應有她一份，珠珠不給，她就用盤子砸了自己腦袋，誣陷珠珠。”
“不是這樣的，”大伯母從地上站起身，急得跺腳“爸，真是珠珠打了我，您信我！”
老爺子太了解自己的兒媳了，打著江家的名號，去跟人要配方這種事，她乾得出來。
他沒有先分辨誰打誰的事情，而是沉著臉問“你去找珠珠要配方這件事，有還是沒有。”
“沒有，我是去請珠珠把我安排進工廠，幫她做事，珠珠不願意，拿康憬之壓我，爸，您也知道的，咱們家跟康家的關係，又不是很好，她寧可跟康家合作，也不跟咱們自己家人交心，我這不是也替她著急嘛，就說了她幾句，沒成想，她一個小輩，竟然就敢跟我動手！”
大伯母說著，往地上一坐，一臉委屈“我好歹是咱們江家的長房長媳，被一個小輩這麼打，我真是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呀！”
老爺子哼了一聲“珠珠跟康憬之做生意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都沒說什麼，你去多管什麼閒事？”
馮巧珍愣了一下“爸，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這是非但不幫我說話，還在指責我嗎？”
“你想讓我幫你說什麼話？就你這做大伯母的，孩子進了門，你改口費都沒給一分，還有臉要求人家給你安排活乾？你怎麼想的，竟然就能舔著臉去人家家裡？”
“我……”馮巧珍黑著臉，哭了起來。
“這能怪我嗎？我家裡窮的都快要揭不開鍋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被逼的沒辦法了，隻能自己出去想辦法賺錢，我是為了什麼呀？還不是您老人家自己養的兒子不中用！”
老爺子聽到這話，氣的臉色都白了幾分。
可馮巧珍不知收斂，繼續撒潑“我就是去跟明珠要配方了又怎麼樣？我也沒說錯呀，她人都是江家的，配方自然更是江家的，江家的東西，有彆人一份，就得有我的一份！”
老爺子手中的拐杖種種的捶在地上，“你簡直不知廉恥！”
眼看著老爺子氣的有些站不住，江鐸和明珠一左一右的上前攙扶住了他。
明珠握了握老爺子的手，還沒等安撫什麼，就聽馮巧珍高聲頂嘴“對，我就是不知廉恥，彆的江家兒媳都能過好日子，憑什麼我馮巧珍就要跟著他江守誠過這種苦日子？當初您知道自己的長子不成器，就不該讓他娶媳婦禍害人！你們都有錯，活該被我纏上！”
老爺子氣的想拎拐杖打人，倒是旁側江鐸不疾不徐的冷聲“這樣的日子，不是你自己費儘心機算計了你堂姐搶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