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藏在褲襠裡的,幸虧那幾個大嬸給我換衣服的時候,嫌麻煩沒把我扒乾淨。”雲見月語氣十分平淡,好像這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誰家好人褲襠裡藏電鋸的?!
陸長雪崩潰,她更想知道褲襠裡藏這麼大一個電鋸那群大嬸都沒發現嗎?全部都老花眼了嗎!
“咱們現在還不跑等啥呢?”周本辛問。
順著周本辛的視線看去,雲見月發現陸長雪的幻境隨著她身上的怨氣消散而失去作用,村民們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一個個用近乎野獸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們。
準確來說,是盯著她。
陸長雪這會兒知道害怕了,也不知道她一個鬼在害怕什麼:“怎麼感覺想弄死你的樣子。”
雲見月點點頭:“我也覺得。”
周本辛:“那我們站在這裡?”
“跑啊!”
話音還未落下,雲見月已經百米衝刺飛快的跑了出去。
開玩笑,這裡一百多個人,就算裡頭有一半兒老弱病殘,他們兩人一鬼也徒手打不過幾十號人。
“臥槽等等我!”周本辛鬼吼鬼叫的撒開腳丫子也跟著跑,陸長雪十分配合,一邊尖叫一邊飄,好像這些村民打得到她似得。
周五公乾枯樹乾一樣的臉皮不住顫抖,仿佛地震時即將被摧毀的破敗之地。
“新娘還活著,神沒有收到祭品……”
喃喃自語後,周五公神經質似得笑了起來:“哈哈哈,完了,仙隱村完了!”
癲狂之後,周五公用儘全身力氣嘶吼道:“大家都活不成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給我們陪葬!”
人群裡許多人都發出悲鳴,又似乎是怒吼。
他們憤怒,他們厭惡,他們恐懼。
一切情緒的出口,都落到了雲見月這個在他們眼中本該去死的新娘身上。
烏泱泱的人群朝雲見月奔去,他們渾身上下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和殺氣。
“他們打了雞血嗎跑這麼快!”雲見月尖叫。
“誰能想到年過半百的人都是體育健兒啊,奧運會沒他們我不看!”周本辛腎上腺素飆升,滿嘴胡話。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總之現在這個節骨眼,他得說些什麼來緩解壓力。
陸長雪一邊飄一邊感動落淚:“我這輩子沒被這麼多男人追過,雖然都老了點。”
“砰!”
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狠狠砸過來,砸到地上硬生生將水泥路麵砸出了個小坑,可見扔石頭的人力氣之大。
“臥槽臥槽臥槽!”周本辛化身為無情的臥槽機器,剛剛那塊石頭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去,要是再準一點,就要爆他頭了!
陸長雪:“還好砸不到我,嚇死我了。”
周本辛很想問,你說的這是人話嗎?話到嘴邊發現陸長雪是鬼,隻能默默吞下這句吐槽。
就在兩人一鬼狼狽逃竄的時候,異象突起。
整個仙隱村的地麵都顫抖了起來,似乎有什麼藏在地底深處的東西即將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