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什麼必然不能殺我的理由嗎?”雲見月問。
墨沉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看他這反應,雲見月就猜到了大概:“該不會我的命和你的命,因為姻緣繩綁在了一起,所以你不能殺我吧?”
“對,應該是這樣,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當時司無命要砍斷姻緣繩的時候,你為什麼說你也斷不了姻緣繩,還要阻止司無命斷。”雲見月說完,忍不住對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她真是個天才啊!
墨沉冷笑:“你這麼能耐怎麼不猜猜我的頭發為什麼在神婆那裡?”
“肯定不是你留在那裡的啊,你要是知道點什麼彆的內情,你就說啊,磨磨蹭蹭什麼,娘們唧唧的!”雲見月對墨沉投以鄙夷的目光。
現在她已經沒了生命危險,隨便怎麼作死也無所謂,有本事墨沉和她玉石俱焚。
墨沉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什麼時候被人類這麼劈頭蓋臉的罵過?
那些敢對他不敬的人類,連入輪回的資格都沒有,偏偏這個雲見月……
“你求我我就說。”墨沉企圖扳回一局。
雲見月直接往床上一躺,熄滅房間裡的燈,拉過被子蓋上:“晚安。”
墨沉:“雲見月!”
“叫我名字是要和我一起睡覺嗎?老公。”雲見月拍了拍自己空著的半張床:“來。”
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玉佩裡的陸長雪大氣都不敢喘。
作為鬼,她現在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墨沉的低氣壓。
不知過了多久,雲見月右手邊的床微微陷了下去。
啊啊啊邪神真的躺上來了!陸長雪顱內尖叫,她好想逃,卻逃不掉。誰來告訴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你真要和我睡?”雲見月也沒想到墨沉會躺上來,這不是個清純邪神嗎?
墨沉冷哼一聲:“你怕了?”
雲見月邪魅一笑,翻身直接壓在了墨沉身上,她的雙腿緊緊夾著邪神精瘦的腰肢,低頭湊近墨沉。
兩人的唇越靠越近,最後隻隔了不到一厘米。
雲見月感受不到墨沉的呼吸和心跳,但墨沉可以。
“你不會親我。”墨沉十分確信。
人類在親吻的時候心跳頻率會加快,呼吸頻率也會變化。
但雲見月絲毫沒有變化,她是在嚇自己。
這話把雲見月給架在那兒了。
她確實隻想嚇一嚇墨沉,但墨沉都這麼說了,她要是不親,顯得她有點慫。
可要是親吧,她也吃虧啊!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啪。”
房間裡的燈瞬間亮了。
與此同時,司無命清冷不悅的聲音傳來:“你們在乾什麼?”
陸長雪嘴比腦子反應還快:“臥槽,修羅場?”
說完,陸長雪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捂住嘴躲在玉佩裡裝死。
雲見月心頭一驚,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一股被偷情被抓包的窘迫感,連忙翻身從墨沉身上下來。
“他勾引我。”雲見月充分發揮渣女本色,甩鍋甩的麵不改色:“他半夜跑到我房間勾引我。小樣,長這麼好看不就是給女人睡的嗎?我隻不過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
墨沉拳頭硬了。
司無命卻當真了,擰眉冷冷看向墨沉:“不知廉恥。”
“到底是誰不知廉恥!”墨沉怒不可遏,他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多少次生氣了,總之在遇到雲見月之前,他就沒生過氣!
雲見月眼神堅定的像入黨,伸出手指果斷的指向墨沉:“你,你個不守男德的邪神。”
墨沉渾身邪神之力翻飛,他在想,不然玉石俱焚算了。
“看來留你不得了。”
司無命拔出唐刀,雲見月一個箭步上前按住他的手:“彆,萬一你砍死他我也死了怎麼辦。”
她現在隻知道她死了墨沉也會死,但不清楚墨沉死了她會不會死。
墨沉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就這麼相信他能殺了我?”
在這個人類女人的認知裡,司無命居然比他強?
“這是重點嗎?”雲見月困惑,這位邪神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長得這麼好看,卻是個傻子,可惜了哈!
司無命擰眉:“姻緣線讓你們共享生命鏈接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雲見月點頭,司無命沉默的收回了刀,但他看墨沉的眼神卻滿是殺意。
“怎麼?你也想和她共享生命鏈接?”墨沉嗤笑。
雲見月撓頭:“咱們三個人要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陸長雪嘴又賤了:“區區兩根。”
霎時,房間裡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臭寶,你會救我的對吧?”
感受到兩道強烈的殺意,陸長雪顫抖的出聲哀求。
雲見月皮笑肉不笑:“魂飛魄散是你唯一的結局。”
“嚶。”
場麵太尷尬,雲見月及時轉移話題:“你頭發怎麼回事?於露身上為什麼有你的氣息?她的一魂一魄被獻祭給你了?”
終於問到正事,墨沉暫時饒了陸長雪的狗命:“你砍斷的我的頭發,不知被什麼人偷走了。於露確實被獻祭給了我,但我沒收到她的一魂一魄。”
這也是為什麼,墨沉會出現在小小的綠辭縣。
他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被彆人利用?
雲見月不禁想到了上次雙生神的事,她分明是要被獻祭給雙生神,卻莫名其妙被獻祭給了墨沉。
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顯然,墨沉也聯想到了上次的事。
“最近這幾年,我總能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獻祭,但我沒有在人間留下媒介。”墨沉道。
雲見月就是莫名其妙的獻祭之一。
“所以說,背後有人想要搞你?並且,這暗地裡的人就是讓你和我結婚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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