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陽很惱火,非常惱火。
因為石如鬆這番出手,直接打在了他的命門之上。
如果擱在平時,石如鬆哪怕親自出手乾預紅運公安係統的具體案子,王朝陽也能從容應對。
但眼下,卻是關鍵時候。
一旦貴人酒業公司的案子牽扯過大,楊淩飛出問題,就算是他王朝陽,恐怕都不好脫身。
心不在焉地和石如鬆吃過飯,目送石如鬆上車離去,王朝陽沒有與任何人多說一句話,直接離開。
當然,吃飯的時候,王朝陽還是試探了一下。
“如鬆書記,貴人酒業公司那個案子,很嚴重嗎?需要你親自下來主持開會?”
喝了幾杯酒,漸漸的有了些氣氛,王朝陽便低聲問道。
其他人都很自覺,當作沒看見兩位大佬在交談,自顧自的喝酒吃菜,或者低聲交談,絕不讓石如鬆和王朝陽察覺到自己在“偷聽”。
石如鬆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說道“朝陽書記,關鍵這個事吧,影響很不好啊。貴人酒業公司,怎麼說也是我們省比較有名的民營企業,現在搞成這個樣子,敬明書記和慶文省長都很不滿意,聽說,還有更高的領導,親自和敬明書記以及慶文省長打過電話來過問……所以,敬明書記和慶文省長,才讓我過來,好好了解一下情況。”
石如鬆這話,虛虛實實。
任敬明和張慶文不滿,王朝陽是知道的,而且有親身體會。
但是不是真有更高層領導親自打電話過問,就不好確定了。
似乎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彆看青山是落後身份,那乾部級彆不是虛的。
青山省長可不比其他任何省的省長低一頭。
也許,有其他人也看上了張慶文屁股底下那個寶座呢?
誰說這個省長位置,就一定會落在你們這幾個人頭上的,沒準,北都那邊也有人在虎視眈眈。
一個個地“清理掉”這些潛在的對手,就是十分理所當然的了。
人家可能都不需要特彆認真來對付他,隻需要隨便找個理由,阻止他兩三個月就行。
任敬明謀求的,也僅僅隻是一個正常交接班罷了。
在省委書記任上多待一個月還是少待一個月,無所謂。
但對於王朝陽而言,這就是不可承受之重。
他太想進步了。
畢竟他的年齡優勢擺在那裡,隻要現在能夠進這一步,未來前程,不可限量。
一步快,步步快嘛。
得趕在吳老爺子身板還硬朗的時候,把這事定下來。
離開賓館,王朝陽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了某棟彆墅。
彆墅裡,某位四十歲的“少女”在等著他。
不過眼下的朝陽書記,並沒有興趣玩彆的,實際上他這些年,對林晗的興趣,早已降低到“臨界點”,從來沒有主動約過林晗一次。
都是林晗在約他。
理由也是千奇百怪的,其中找得最多的理由就是貴人酒業公司的問題。
看在一大筆錢的份上,朝陽書記隻能勉為其難。
一到彆墅,林晗便笑吟吟地迎上前來,想要和他來個擁抱,被王朝陽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了,一屁股坐到沙發裡,氣哼哼地說道“早說了讓你們彆獅子大開口,咬一塊肉就行了,老不聽呢?”
“這下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