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伍君來站在門口卻在迎接許宣。
身份帶來的變化,有時候也會讓某種關係變化。
一行人走進小院內,紛紛落坐在一個小亭子內。
十二月的京都微冷,不過這小亭子四麵背風,還有葡萄架封頂,溫度倒也很舒適。
伍君來六十多歲,兩鬢斑白,但是精神頭還不錯。
小亭子是他寫作和創作的地方,所以裡麵不乏一些樂器擺設。
許宣一邊打量這些,一邊跟伍君來聊天。
楊明也跟夏東聞充當倒水的服務員。
“我記得,你當年最喜歡的還是吉他吧?”伍君來笑著問。
許宣點點頭,哪個大學生不喜歡吉他呢。
音樂學院的學生們雖然各有所長,但是吉他這種樂器,是大家都比較熟練又喜歡的。
伍君來就笑著說“當年,誰也沒想到你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不少人都找到我,想要推薦到未來集團,不過看樣子未來集團的作曲部並不少人。”
許宣坐了下來,笑著說“老師推薦當然是可以的,有老師把關,我也能少費點心思。”
大家情商都不算低,聊起來也頗為投機。
隻是許宣還是感覺有點感情割裂。
畢竟他穿越而來的時候原主已經畢業了,對伍君來的印象,都是來自腦海深處的記憶。
大概聊了半個小時。
伍君來這才說道“今天不光邀請了你,還有彆人一會兒也要來,希望你不要介意。”
許宣搖頭。
大約等了幾分鐘,小院的柵欄門又被推開,伍思晴去而複返,帶著宋暨和夏婉秋,以及另外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許宣趕緊站起身,走到宋暨跟前“師傅?”
宋暨對著許宣點點頭“我和老伍舊年就認識,不過當初我是古典戲曲,他是西方樂器。”
許宣知道宋暨在京都的人脈很廣,所以也沒有在意。
小魚這個時候也跟著站起身,走到宋暨身邊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師傅。
宋暨麵容慈善的對著小魚笑了笑“小天後呀,你好你好。”
小魚臉色有點紅,害羞的道“我經常聽許宣說起您的,我跟宋佳姐也是好朋友,您快請坐。”
對於夏婉秋,許宣沒說話,小魚也就是微微的點頭示意,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索性就沒有開口說話。
眾人走進小亭子內,一一落座。
小魚,胡聰,伍思晴,楊明也,夏東聞幾人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許宣四人。
夏婉秋勉強的笑了笑,介紹身邊的人“這是金馬獎組委會的副主席,汪水紋。”
汪水紋趕緊站起身跟許宣握手。
許宣也客氣的跟多對方握手。
宋暨說道“本來想跟你打個招呼的,不過既然老伍說邀請了你,我也就沒有跟你說,事情大家都清楚,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管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態度,我們也是沒辦法而已。”
伍君來就笑著點頭。
像是宋暨過來當許宣的說客。
他夏婉秋親自找來,不可能拒絕吧?
人脈有時候就是這樣,複雜又簡單,誰知道伍君來是受誰所托呢。
但宋暨這樣說,許宣就知道,這是師傅在給伍君來打預防針,彆想著是許宣的老師就大包大攬。
倒是邊上的夏婉秋,目光時不時的飄向不遠處的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