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今天熟了嗎!
太後點頭,閔裕北接著說道:“裴家表哥不知憐香惜玉是何物,兒臣覺著倒不如以阿寶病愈為由,在姑母府裡設宴,讓裴家表哥自己看看?”
餿主意!
裴令驍大抵會直接甩臉。
打著秦寶綏的幌子,也不是行不通?
“我不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來人邊叫邊狂奔,那些小太監為難的跟在後頭,低著頭跟個鵪鶉似的。
大庭廣眾之下喧嘩,成何體統!
還沒等皇帝發怒,來人就撲過來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憐兮兮的,“我太難了。”
太後瞧得仔細,疑惑問道:“這不是紛紛家的阿崇麼?”
紛紛是鎮遠侯夫人的乳名,鎮遠侯夫人出身裴氏,輩分上來算該稱呼太後一聲姨母。
“阿崇哥哥,你這麼大個人還哭哭啼啼的,羞不羞啊?”一旁目瞪口呆的閔流盈回過神來,衝他做了個鬼臉。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話說的太假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三言兩語套出了他進宮的意圖,閔裕北攤攤手看著他的父皇。
哦豁,這爛攤子你自己個兒收吧!
沈世崇被帶到後麵去淨臉,收拾妥當才出來了,仿佛方才失態的人不是他一樣。
皇帝嫌棄的看了被蹭臟的袖子,正色道:“你爹娘在戰場上都沒流過一滴眼淚,你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還指望阿寶想起你來?”做夢呢你。
當然後麵那句話他沒說出來,有損他的威嚴,咳咳。
這恰恰戳到了沈世崇的心窩子,沒了阿寶的日子他一天天過得太無趣了,鎮遠侯夫婦被他煩的找了個由頭去遊山玩水了。
“阿崇還是個孩子,你凶他作甚?”太後護短的將人拉到自己身邊。
朕哪裡凶他了?
有一個蠻不講理的母後怎麼辦?
皇帝內心被氣得險些吐血,太冤枉了吧!
沈世崇黏黏糊糊的拖著太後的手,一口一個姨祖母,哄得太後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幾道。
又趁熱打鐵的問太後他能不能在宮裡住段時日,還將自己被遺棄,鎮遠侯府太冷清添油加醋的說,太後連連心疼應允下來了。
閔流盈被他的無賴給打敗了,捅了捅閔裕北的胳膊肘,嘴角抽了抽,“哥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阿崇哥哥天賦異稟呢,這臉皮比起城牆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那不著家的性子,一年到頭來在外頭逍遙自在,回侯府的次數一個月算下來五個手指頭都數的清。
今兒皇宮住住,明兒狐朋狗友那兒住住,又或者到長公主府裡長住,這些事都是他做過的。
鎮遠侯府的小世子,燕京城的姑娘提起誰不說一句風流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