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磐血氣方剛,急道:“義父,讓我去支援吧!”
蒯越卻勸道:“此時支援並非上策,我軍船多但是混雜,去了隻會更亂。隻有等陣型穩固,在掩護其側翼,才是長久穩妥之策。”
兩人爭持討論各持己見,劉表年過六十又看著水軍敗退,愈發頭疼。
“彆吵了!趕緊支援吧,不能再損失了……”
他最終還是看不下去,選擇了立刻支援。
劉磐率領大批州郡兵,又和黃忠分一半精銳步兵,趕向岸邊用備用的普通船隻。
黃於、馮濱等遠遠望見大批敵軍準備上船,立刻喊回周倉,見好就收。先重整船隊隊形,將繳獲樓船拖走,但依舊虎視眈眈。
童遠看著他們的果斷行動頷首微笑,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就看最後一步了。
襄陽城牆上,劉表看到敵軍停止逼迫,稍微輸了口氣。可是身旁的蒯越卻深色凝重。
“怎麼啦?我軍應該穩住了啊,為何如此凝重?”
“主公,敵軍此舉有些奇怪,按道理他們用該繼續打或者徹底退回去,現在稍微撤退列陣,繼續作勢要打,恐怕有什麼企圖?”
劉表仔細思考,想不出童遠搞什麼名堂。
蒯越則感歎道:“若是某兄長蒯良還在,他的兵法謀略在某之上,定能看出怎麼回事。”
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劉磐兵馬已半數上船,沔水襄陽以東到淯水入沔水這一段,浩浩蕩蕩數倍於對手。
荊州軍終於挽回敗局,穩住了陣腳。
可是,水麵上新西涼軍船隊就是繼續對峙,不退卻更不冒進攻擊。
劉表無語道:“童遠小娃這是做什麼?戰又不戰,退又不退?”
蒯越感覺情況不妙,但就是想不出問題在哪。
“報!!!”
一批荊州軍斥候瘋狂催馬,自西向東趕來。他們也不入城,直接從城牆外徑直往北牆的劉表大纛之下,高呼有重要軍情。
這架勢所有人都嗅到緊張氣息,但老成的劉表故意一字一句拖長語氣說道:“切莫驚慌,吾在這呢,吾荊州牧就和大家在一起呢。”
劉表這話一說,全軍上下稍微安心,尊敬地望著年邁卻依舊雄壯的主公。
那些斥候中的頭領急道:“主公,賊人賈詡派人從西邊偷渡沔水,已經有數百兵馬上岸!”
“什嘛!!!”
蒯越聽了恍然大悟道:“童遠一直拖著,原來是掩護那邊突然渡河!”
老劉表一個沒站住,差點當眾跌倒。
蒯越急忙扶住,勸道:“主公勿憂,敵軍上岸兵馬不多,立刻以主力將其驅趕即可。”
“好……現在這個局麵你暫時來調度。”劉表在旁人攙扶下才勉強站得住身。
蒯越趕緊發號施令,立刻讓老將黃忠率領剩餘數千步兵精銳和2萬多各家部曲兵,火速向西反擊登陸兵馬,並嚴令各家部曲不得怠慢,臨時聽從黃忠指揮。
讓蔡瑁水軍回港靠岸不要輕動,避免被敵人水軍追擊,將阻敵之關鍵水軍打掉。劉磐兵馬也不要逆流而上,而是儘快上岸急行軍往上遊出發。
劉表這次換過一口起來,說道:“不過我是歲數大了,沒想到童遠這小娃怎麼這麼狡詐,氣煞我也。”
蒯越分析道:“童遠小娃沒這本事,肯定是那惡毒賈詡想的辦法,此人屢次壞我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