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陳新並沒有為了通過審查而直接點頭,而是解釋道:“我預想之中對狼類的改造還是要通過對胚胎進行基因調整才能實現,但人體改造的話,考慮到一個正常人類的成長時間,我覺得直接對成年個體進行改造是個見效更快的方法。”
“基因編輯本身並不違法,國家也在展開相關領域的研究,在相關領域的限製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苛。”這位專家微微頷首,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態度卻釋放出了善意。
但這位專家是持善意的態度,另一位專家卻顯得十分的惡意,而且擺出了一副對陳新十分憎惡的態度。
“人體基因改造,你有考慮過這所帶來的後果嗎?汙染了人類的基因庫,這是違反社會道德倫理,要危害國家安全的!”這位專家一開口便是好大一頂帽子扣了下來。
對於這種扣帽子的說法,陳新隻是看著這位專家,很是不可置否的回敬了一句:“賽博朋克式的全身義體改造你們能接受,為什麼隻是簡單的基因強化就這麼反對呢?人類至上主義?原教旨主義?作為科學家都抱著這樣的想法的話,那人類文明是不會進步的。”
“你!”陳新的話說的很難聽,就差直接指著這位專家的鼻子罵人家食古不化了,自然讓對方很是惱火。
但這位專家卻被身旁的審查小組組長給按住了。
“陳新院士,我們這次審查主要就是為了審查你的研究是否符合道德和倫理標準,科研人員當敬畏生命、遵守規則,守護好前沿科技領域的一方淨土,讓創新成果更好地造福人類。”這位審查小組的組長向陳新強調著,態度卻談不上惡劣也稱不上善意:“雖然科技的發展給社會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也是特殊時期特殊環境,但科研依舊必須謹守科研倫理道德規範,科研倫理的底線不容觸碰和挑戰。
你的研究雖然不是進行胚胎的基因編輯,但即便如此完成基因改造的個體是否會把改造之後的基因傳遞給下一代?這種遺傳是否會造成副作用或者不可預知的後果?這些經過了基因改造的人他們還是人類嗎?或者說應該稱呼他們為新人類?
陳新院士,你很年輕,也有很多想法,這是我們這些老家夥所不具備的活力,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慎重一些,對於這些問題你是否有著全麵的考慮?”
這位審查小組組長的一番話讓陳新原本有些劍拔弩張的態度軟化下來,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開口說道:“基因改造本身是對人體現有基因的優化和提升,這種改變直接作用於成年個體,確實會遺傳給下一代。
至於說是否會有副作用或者不可預知的後果,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予你一個肯定的回答,因為人體基因中僅有不到2%的基因行駛著編碼蛋白的作用,剩下的98%我們無法確認其作用。
儘管我想要進行的基因改造隻對這2%進行調整,我也能保證至少三代人以內不會出現問題,但改造是否會與人體原本的基因發生衝突,或者產生新的變異,這都是需要進行長期的實驗和觀察才能得出結果的。
至於說新人類和舊人類的問題,這倒是完全沒有問題,因為人人都可以接受基因改造成為新人類。”
說到這裡,陳新刻意停頓了一下,看向了之前對他態度厭惡的那位專家,這才繼續說道:“當然,如果有人覺得人類的基因神聖不可侵犯,任何修改都是褻瀆的話,也可以選擇保留原始基因,以維持人類基因庫的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