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馬甲又掉了!
嘉禾今兒已經算是早起了,沒用早膳就往了林夫人的院子跑,到了才看到大伯母二伯母疏玥都在,還有點吃驚。
“二伯母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聽到消息。”嘉禾坐在林夫人身邊笑意盈盈的問。
二夫人謝文嵐看著嘉禾也是開心,當時嘉禾剛回府遇襲命懸一線,二房一家除了李疏玥其他人都在外,李明昱和謝文嵐連夜從揚州趕回來,待了一個月,等嘉禾病好了才又回了揚州任職,如今因為三房娶兒媳婦才又回來,和嘉禾也是許久沒見。
謝夫人給嘉禾夾了個奶香小饅頭,笑著說“昨兒晚上到的,就沒鬨出動靜,想著今兒你肯定要來你母親這兒,二伯母就來這兒等著你呢。”
嘉禾吃了謝夫人夾的小饅頭,一臉滿足,看了眼李疏玥說“二伯母可算回來了,阿玥晚上應該就不會再來找我哭鼻子說想您了。”
疏玥從小就喜歡惹禍,性格奔放外向,二伯父二伯母沒少沒她操心,後來二伯父外放揚州,二伯母跟著過去,二哥李疏淵也遠赴戰場殺敵,就留疏玥一個人在李府,其實她很孤獨,但是她知道,身為李家的兒女,就要心態天下,心係百姓,所以她從來不說想爹娘,每次難受就一個人悄悄哭,現在嘉禾回了李府,疏玥才高興了些。
嘉禾說完話,就看到二夫人紅了眼眶,看著身邊自己的小女兒,語氣愧疚“小玥…這些年委屈你了。”
疏玥拉過謝夫人的手握住“娘,你亂講什麼,說什麼委屈,您和爹還有哥哥都是女兒最重要的人,女兒不委屈,女兒就是…很想你們。”
謝夫人抹了抹眼角“你爹跟我商量過,說是等揚州的河運工程結束了,就向皇上上奏請旨調回錦城,如今你哥哥已經在禦林軍當差,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就團聚了。”
“真的?”疏玥語氣裡還帶著些懷疑。她十四歲,爹娘和哥哥就離家,她十五的及笄禮都是由大伯母操辦的,如今她十八,終於可以一家團聚了。
看著兩個人又要哭了,嘉禾立馬插話“哎呀,娘親,你罰阿禾吧,都怪阿禾亂說,這大喜的日子惹得二伯母都哭了。”嘉禾躲在林夫人肩膀撒嬌。
謝夫人和疏玥看她這樣,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林夫人借此說“乖,你二伯母和二姐沒怪你,快些吃飯吧,待會兒還要去你三伯母那兒。”
嘉禾來得晚,大家又等了她一會兒,吃完才往三房院子走。
三伯母那兒更熱鬨,到處張燈結彩的,連樹枝上都掛著紅色的彩帶,還有長廊下一盆盆爭相鬥豔的牡丹,是四哥花大價錢從江南運過來的,路上不知死了多少,又買了多少才促成今日這番美景。
聽三伯母說她那要過門的兒媳婦最喜牡丹,所以四哥這番心思,是真真用了心的。
三房的夫人各自帶來禮物,說是給老四的賀禮,不記入送禮名單的,新娘子的禮物等過門了再送,而嘉禾和疏玥帶的禮,三夫人葉玉嬌收下後轉手又回了她倆兒一份大禮,可把嘉禾疏玥高興壞了,好聽順耳的話一個一個的往外蹦,聽得葉夫人臉上全是笑意。
三日後。
嘉禾和疏玥就被鞭炮聲鬨醒,因為今天要去前廳接待客人,前一天晚上疏玥過來蹭了嘉禾的床,兩人收拾好一起去了前廳,幾房的夫人已經忙了好一會兒了。
嘉禾她們剛到前廳,大姐李知秋也到了府門口,本因為她已經懷胎五月,大伯母已經囑咐過讓她不必來,可想著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弟弟成親,她還是來了。
確實,二哥李疏淵這幾天都不敢歸家,天天帶著禦林軍巡夜,因為隻要一回家便會被二伯母催婚,三哥李知帆還是沒有音訊,要不是偶爾會有不知從哪兒寄回來的書信,嘉禾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命喪他鄉了。
快要到了正午,李景深帶著人出發接新娘子了,嘉禾還是第一次看古代人結婚,覺得樣樣都新奇,知秋看了打趣到“阿禾這是想嫁人了啊這麼喜歡。”
嘉禾聽到,轉身麵向知秋說“大姐,阿禾以後要嫁的人,得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他要有心懷天下的胸襟,要有遠大宏偉的誌向,要有溫柔溫暖的懷抱,他可以大殺四方,我來為他療傷,隻要他從萬萬人中找到我,走向我,隻喜歡我。”
嘉禾是背對著外麵街道的,等她說完這番話轉身,就看到站在府門前提著禮物來的祁長年祁將軍,還有他的兩個兒子祁西銘和祁北堯。
嘉禾有些懵,這是聽到了多少啊!?太丟人了,立馬乖乖的躲在林夫人身後低頭猥瑣。
祁將軍好像沒有發現嘉禾的尷尬“李侄女這番話說得好,這天下的好男兒都應該這般,有心懷天下的胸襟,遠大宏偉的誌向。”誇完回頭對自己的兩個兒子說“你們當如何?”
“西銘謹記。”祁西銘回。
另一旁的祁北堯卻看著嘉禾,輕飄飄一句“北堯知道。”
話說得去頭缺尾的,嘉禾也沒聽太懂,想了兩下想不通也就沒想了。
而祁長年已經跨步進了李府,李管家立馬在門口高喊“驍勇侯到。”
祁大將軍找到嘉禾他爹李明訣,不知道嘰嘰咕咕說什麼呢,反正就像沒乾好事的樣子,因為李明訣看嘉禾的眼神逐漸有些微妙。
吉時剛到,鞭炮聲又連綿不絕的想起,是迎親的隊伍到了,嘉禾和疏玥還未出嫁不宜拋頭露臉,便跟著知秋在內院的園子裡陪著招待今日上門的各家女眷。
本來疏玥還想帶著嘉禾偷偷溜去前廳看新娘子,結果大姐知秋說女眷裡有位貴客,讓她們收斂些。
嘉禾想著今天是四哥的好日子,自己還是安分守己一點的好,也就拉著疏玥乖乖坐下來陪著聊天。
一群後院裡的女眷坐著聊天根本坐不住,等用了午膳,知秋便讓大家到處逛逛不要拘束,話落,好動的就已經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