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和溫望舒!
“喂,您好,我是溫望舒。”
猛地捂住手機,白夫人驚了一下。
可以理解為,這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深吸一口氣,她重新將手機貼在耳邊,“啊,是望舒啊,你找嵐嵐嗎?”
如果溫望舒找白洛嵐,大可以直接打白洛嵐的手機,沒必要通過她。
其實白夫人自己也明白這一點,這樣說,不過是逃避。
“白夫人,我不找洛嵐,我找您。”溫望舒直截了當的阻截了白媽媽可能躲逃的後路,“如果您現在有空,請麻煩過來溫氏一趟。”
“我……”張張嘴,白夫人嘲諷一笑,“我知道了,我立刻過去。”
她沒傻到以各種不方便的借口來拒絕溫望舒,可笑的是,對方明明是晚輩,到讓她緊張出一身的冷汗。
溫氏,會客廳。
吳若親自迎了白夫人進來,“夫人,您先請坐,稍後我們總裁就來。”
“好的。”
坐在沙發上,吳若轉身出去為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端起溫水喝了一大口,借此來壓下心中的不安和焦躁。
溫望舒突然約她見麵是為什麼?
他們,好像並沒有見麵的理由。
難道是因為那件事?
不可能!
那件事她做的滴水不漏,溫望舒怎麼可能知道。
就這樣反複的惴惴不安中,會客廳的門倏然打開。
白夫人抬頭看去,急忙站起身,擠出一抹笑“望舒啊。”
溫望舒淡淡勾唇,邁步走過來,“讓您久等了。”
“啊?不會,不會。”
“因為一會兒我還有個會議,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坐在白夫人對麵的沙發上,溫望舒開口說道。
白夫人怔了一下,漫不經心的點頭,手指緊緊揪住自己挎包的帶子。
“慕以瞳那事,是您指使人做的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說明這件事,已經證據確鑿。
白夫人瞪大眼睛,矢口否認“不是我!”
否認過後,她又咬住了嘴唇,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事啊?望舒,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呢?”
“聽不懂啊。”溫望舒笑著,劍眉一簇,“這可怎麼是好?不然,我用英文,法文,日文,各說一遍?夫人你平時擅長聽懂哪種語言?”
“你!”被這樣公然的無視,白夫人怒極反笑,“望舒啊,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你這樣和長輩講話的嗎?”
“長輩嗎?”一腿抬起搭在另一腿上,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叩擊,他淡漠道“我這個人,平日裡就沒什麼長輩晚輩這樣的觀念存在,您也可以理解為家教不好。”
“你!你!”一拍沙發扶手起身,白夫人氣的渾身哆嗦,“望舒,你太過分了!我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們溫家確實在四九城厲害,但是我們白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不該被你這樣瞧不起!”
“白夫人這話,說的嚴重了。”溫望舒冷冷牽動唇角,“扯不上瞧不瞧得起這樣的話。”
跟著起身,他身材挺拔,傲然而立的時候,如神祗一般,淩厲的氣勢撲麵而來,壓的人喘不上氣。
白夫人不自覺的想要後退,可是
她後麵是沙發,這一退,使她狼狽的跌坐回沙發上。
愣愣的看著溫望舒,她一顆心狂跳不止。
溫望舒單手插在褲袋裡,慵懶的神情和姿態,“我也不知道慕以瞳是怎麼得罪了白夫人,讓白夫人這麼恨急的下了手。但她那個女人,膽子小。”
說到慕以瞳的時候,溫望舒的情緒很明顯的受到影響,就算是細微如塵的影響。
那某瞬間的柔和溢漾,不能抹殺。
“她可受不得一點驚嚇,一害怕就愛黏人。白夫人也知道,最近我和您的女兒走得近,要是因此讓您女兒傷心,也就不好了。”
“不!嵐嵐!嵐嵐和這件事沒關係!她不知道我做的,一點都不知道!”白夫人已經嚇傻了,溫望舒的陷阱,沒等鋪展開,她就自己等不及的往下跳。
“望舒,是我,是我看不得慕以瞳糾纏你,所以才,才找人嚇嚇她,我也是沒惡意的。我沒打算傷她性命,就是,就是嚇嚇她……”
說到後麵,白夫人已經語無倫次,神態瘋魔。
溫望舒看著她,薄唇揚了涼薄弧度,鳳眸陰鷙。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傷及性命這一條,她早不能安穩的站在自己麵前了。
“白夫人,容我說一句,您這個恐嚇人的習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要改。”
“改!我改!我再不會了!”白夫人戰戰兢兢,再也沒有剛才要溫望舒遵循長晚輩時候的氣勢淩人。
“嗯,我要談的也就是這個,白夫人,我還有事,讓我的秘書送您出去吧。”
“啊?哦,好,好,你去忙。”
白夫人巴不得溫望舒趕緊走,她甚至不敢抬頭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什麼魔鬼怪物。
溫望舒淡淡一笑,轉身出去了。
沒一會兒,吳若推門進來,微笑恭敬道“夫人,我們總裁讓我送您出去。”
“哦,哦。”拿起挎包,白夫人失魂落魄的跟在吳若身後。
白家的司機在停車場等她,吳若將她送到停車場裡,“夫人,請。”
白夫人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邁步依照記憶走向自家車子方向。
吳若站在原地,淺淺勾唇。
總裁的吩咐,希望能給這位夫人一個意外“驚喜”。
她還等著驗收成果,回去和總裁報告呢。
“夫,夫人!”
司機看見白夫人,疾步上前。
“怎麼了?”白夫人擰眉,卻見司機手指了一個方向。
她順著方向看去……
“啊!”
捂住耳朵,吳若嘻嘻笑。
整個停車場都籠罩在這尖利的女聲裡,跟演恐怖片似的。
效果,貌似達到了。
愉悅的哼了聲,她轉身走向電梯,準備去跟自家oss邀功。
看看,她這件事辦得那叫一個漂亮,boss滿意了,會不會給她加薪啊?
捂住眼睛跌坐在地上,白夫人狼狽的搖頭,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司機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夫人?夫人您沒事吧?”
就在十分鐘前,他還在車裡等夫人,可是突然就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幾個黑衣人,手裡拎著裝著顏料的塑料桶。
他被從車裡
拉出來,那些人就開始往車上潑油漆。
那刺目耀眼的紅色,就連他一個大男人看著都後背發冷,更彆提夫人受到的刺激。
好半響,白夫人才停止顫抖。
“夫人,您還好嗎?”司機扶著她站起身,低聲問“要不要報警?夫人,或者我們去找溫氏的負責人?他們的保全係統是怎麼做的?竟然……”
“閉嘴!”
不讓司機再說下去,白夫人鎮定了一下,卻不敢看車子方向一眼。
“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