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她,拒絕了遠揚,卻和溫氏,溫望舒簽了合約書是嗎?
不想薛木子這麼快出道,有更好的安排,這就是更好的安排。
耍她是不是?
截胡她是不是?
溫望舒,你個大叉叉!
“慕總。”雷旭琛伸手按在合約書上,慢聲道“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慕以瞳抬眸,嘴角掛著譏笑“這句話,該我問雷總才對吧?公報私仇,你好意思!”
“慕總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不用聽明白,用看的。”她話落,“唰唰唰!”幾下子,合約書已經變為碎紙。
揚手,來了一個天女撒花。
“呀!慕小姐!”吳若驚叫一聲,下意識在空中一通亂抓,隻堪堪抓到幾片。
哭喪著臉,她馬上要活不下去的神情,“我回去怎麼跟總裁交代啊!”
慕以瞳挺著xiong部,傲嬌非常的說“你跟他說,我乾的,不服來找我,隨時奉陪。”
頓了一下,她看向雷旭琛,“我告訴你,薛木子我要定了!不管明的暗的,陰的陽的,我都給你來一套。你要不就等著接招,要不就乖乖把合約書送來遠揚,自己看著吧!”
一口氣收拾了全部惡人,慕以瞳領著許平川,“噠噠噠”高跟鞋聲愉悅的鳴金收兵。
吳若算是這裡麵接觸慕以瞳最多的,對她這個小暴脾氣,見怪不怪。
雷旭琛呢,沒怎麼見識過,但他知道,慕以瞳敢鬨這一出,和好友脫不了關係。
所以,受驚嚇最大的,是秘書小姐。
而她不僅僅是受到了驚嚇,還不由自主的從心中對慕以瞳升起一股崇拜之情。
活得這樣肆意灑脫,她真是身為女人的典範啊。
怪不得,怪不得能夠名徹四九城,管它好名聲壞名聲,人家有名啊。
再看自己,一輩子就是個出不了頭的小秘書罷了。
雷旭琛不經意轉頭,就發現了自家秘書的失落表情,猜測了一下可能原因,不禁低咒一聲。
慕以瞳這個女人,要是策反誰,一準成功率百分百。
沉聲,他對秘書吩咐,“你回去再準備一份薛木子的合約書。”
“是,雷總。”
“給遠揚送去。”
“啊?”
“我說的不夠清楚?”
“不,不,清楚,我明白,明白了。”
秘書小姐頷首,轉身急匆匆的跑了。
吳若垮下肩膀,哀嚎“我該怎麼辦啊!”
雷旭琛單手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忍著笑,拍拍她的肩膀,“你回去就跟你們總裁直說,我想,他除了炸毛,應該不會做彆的。”
吳若挑眉,用一種那你是不了解我們彆扭幼稚oss的眼神看了雷旭琛一眼。
有氣無力“雷總,我先走了。”
“嗯。”
坐上車,許平川轉頭看了慕以瞳一眼,啟動車子。
“啊啊啊!”
車子平穩駛上馬路,慕以瞳再也按捺不住,一陣吼叫發泄。
等她稍稍冷靜,一字一頓對許平川吩咐“去溫氏。”
溫氏,地下停車場。
許平川蹙眉站在原地,把手裡的長釘子背在身後,抬頭看了看攝像頭。
“慕以瞳,你夠了!彆鬨行不行?我們走吧。”
慕以瞳正在氣頭上,不做點什麼,她咽不下這口氣。
朝許平川伸出手,她奸笑“給我!”
監控室。
“隊長!隊長!你看!你快來看!”
小保安指著屏幕,狂喊他們隊長。
保安隊長快步走過來,“什麼事?”
“你看!”
順著小保安手
指看去,保安隊長倒吸一口氣。
這是,要紮他們總裁的車胎啊。
“隊長,大白天的,他們簡直太猖狂了!我現在就帶人過去抓個現行!”
“回來!”吼住小保安,保安隊長扶額,“你他媽傻缺!不認識那是誰啊!”
“啊?”小保安怔住,又去仔細的辨認,“是,是,是慕……”
保安隊長歎口氣,拿起電話撥通秘書處。
吳若剛回來坐下,還在煩一會兒怎麼去跟oss彙報合約書的事,手邊電話響起。
看了眼號碼是保安部,她沒好氣的接起“喂!”
“那個吳秘書,這裡是保安部的監控室。”
“嗯,怎麼了?”
“那個,那個有人在紮總裁的車胎,我們……”
吳若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點事還用打來問我?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啊!去抓啊!”
“可是,吳秘書,是慕小姐啊……”
“……”
“吳秘書?吳秘書?怎麼辦?要去抓嗎?”
抓?
瘋了吧?
不給她遞工具,幫她就算了,還敢去抓?
“不用管。”吳若捏了捏眉心,“讓她紮吧。”
“是。”
掛了電話,吳若趴在桌上,疲憊不堪。
“咚咚。”
“進。”
推開總裁辦的門,吳若小碎步走進來。
溫望舒緩緩抬眸,看向她空空如也的雙手,唇齒摩擦,慢聲吐字“合約書呢?”
吳若乾乾的笑,深吸一口氣,“總裁,您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我已經拿到了合約書,正準備回來,可是突然就遇見了慕小姐,她……”
繪聲繪色又簡短精要的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吳若重點描述慕以瞳的行為動作,因為知道她家oss最關注的隻有那個。
話落,她咽了口唾沫,“所以,所以……”
“所以,合約書被她撕毀了?”
“……是……”
吳若很害怕溫望舒這樣一言不發,一雙鳳眸炯亮著暗黑色的光。
這種時刻,她估摸隻有慕小姐有膽子上去戳破他自己外在的那一層冰冷結界。
反正她沒膽子,還是等著總裁自己從結界裡走出來。
可素,接下來的事情,她要不要彙報哇?
好一會兒,寒冰退散,但暖陽絕對沒有緊跟著升起。
吳若在冰天雪地裡打了個冷戰,顫巍巍的開口“總裁,還有……”
“還有?”
“慕小姐剛才在停車場,我是說溫氏的停車場,把您的車胎給紮爆了。”
保安隊長和一眾小保安恭恭敬敬迎接他們的頂級oss,降臨監控室。
小心翼翼的把畫麵調出來,保安隊長聲音輕顫,“就,就是這個。”
溫望舒緩而慢的俯身過去,鳳眸落在屏幕上。
那個小女人,明目張膽的握著長釘子,先在他車子的引擎蓋上刻了什麼傑作,然後他的四個輪胎無一幸免。
許平川就站在她身邊,一開始冷眼旁觀,後來她對他說了什麼,比劃了一下。
他就上前,幫她一起把最後兩個輪胎紮爆。
幾分鐘的畫麵,溫望舒反反複複看了三遍。
仿佛要把屏幕裡的小女人銘刻進什麼裡麵似的。
“隊長,總裁不會追究我們責任吧?”年輕的小保安擔心的問道,溫氏保安隊出了名的難進,他好不容易才通過層層考核,可不能這樣就丟了飯碗。
“閉上嘴。”隊長低斥一句,眼觀鼻,鼻觀心。
終於在第四遍開始的時候,溫望舒伸出修長的手指暫停了畫麵。
轉過身,他對吳若說“打電話給遠揚,索賠。”
“哈?”吳若傻眼。
溫望舒也不多說,直接出了監控室,闊步往停車場方向。
站定在自己那輛黑色賓利尚慕跟前,他鳳眸輕睞,薄唇勾起冷嘲的笑意。
‘溫望舒,大叉叉’
六個字,很慕以瞳的風格。
該死的小女人,一定又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