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他的手腕,她笑的狡黠“怎麼突然說這個?”
溫望舒甩開她的手,一字一頓“回答我。”
他這樣逼問,讓慕以瞳麵子上過不去,小暴脾氣也上來了,皺著細細的眉,“是!”
“好,以後你的事,與我無關。”
“無關就無關!”慕以瞳推了他一把,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咯”響的厲害,“誰稀罕你管!誰用你管!我以後死了也不用你管!你再管我你就是烏龜王八蛋!不對!”
站定,她隔著遠遠的距離,“你本來就是烏龜王八蛋!”
……
酒吧裡,音樂聲震耳欲聾,燈光繚亂。
薛木子緊緊跟在雷旭琛身後,咬著粉嫩的唇。
回頭看了眼被擠在人群中間,進退不得的小人兒,他歎息,返身回去把她解救出來。
把人夾在臂彎裡,他貼近她的耳,“後悔了,現在就回去。”
薛木子搖頭,纖細的手攥住他的衣袖,大聲且堅定的說“不後悔。”
雷旭琛凝著她的眼睛,淡淡笑了。
這個圈子,qian規則不少,也永遠不會被杜絕。
某方麵來說,這已經成為一種雙方默契的規矩。
他的情人裡麵不是沒有自己公司的藝人,隻是薛木子又是不同的。
她跟他,卻又拒絕他的資源。
她是第一個,跟他索要愛情的女孩子。
還是太天真了。
正好這陣子他在空窗期,就陪著這個孩子玩一玩吧。
推開包間的門,雷旭琛摟著薛木子進去。
溫望舒坐在比較暗的角落裡,手裡捏著一隻空的高腳杯。
方清媛頷首和雷旭琛打過招呼,視線在他懷裡的薛木子臉上一閃而過。
“望舒,我選了一瓶紅酒,嘗嘗?”
溫望舒把杯子往前伸了一下,方清媛便笑著為他倒酒。
看他抿了一口,她滿懷期待的問道“還可以嗎?”
“嗯。”
把紅酒放下,方清媛熱情的拉過薛木子到一邊說話。
雷旭琛在溫望舒身邊坐下來,視線落在方清媛身上,“是慕以瞳武功儘失還是你當真轉了性?”
他不說話,雷旭琛輕輕笑“遠揚最近風頭正勁,你的前女友手腕果然厲害。聽說還和寰宇簽了長約,這下子綁住了唐鐸烊和宋連城,她在四九城可算是穩如泰山了。”
溫望舒似乎對這些並不感興趣,隻顧著喝酒。
一拳拳打在棉花上,雷旭琛也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趣,轉而和他聊起彆的。
不提慕以瞳,溫望舒這個悶葫蘆總算是三句話能夠回上一句。
隻不過跟他說話太累,雷旭琛很快放棄,站起身準備去逗弄他新收的小寵物。
方清媛回到溫望舒身邊。
他端坐在沙發上,外套脫了在一邊,袖子向上翻折露出蜜色堅實的小臂肌肉。
這會兒點了支煙,慢慢吞吐著煙圈,鳳眸輕睞,嘴角微抿,不經意間男人魅力儘顯,殺傷力十足。
女人嬌軟馥香的身軀靠過來,倚在他手臂上。
纖細的指尖晃著高腳杯,方清媛甜蜜的笑“望舒,喝一杯?”
溫望舒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方清媛心口一緊,維持著嘴角笑意不變。
終於,他端起高腳杯和她輕碰。
“叮當”一聲脆響,方清媛鬆了口氣,紅唇抿酒,眼波卻在他身上流連不止。
自負如她,這些年敗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九百。
溫望舒配得上特例,可也激起了方清媛的野心。
能夠拿下他,那麼她也算是圓滿了。
想著,手便爬上了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襯衫衣料遊弋。
他麵無表情,甚至是不為所動。
方清媛有些著急,調晴動作也變得急切和大膽起來。
這邊上演著火辣一幕,另一邊,雷旭琛低聲和薛木子聊天。
“雷先生,我,我是不是太無趣了?”薛木子咬著下唇,自嘲的問道。
雷旭琛歎息一聲,拍拍她的肩膀。
女孩子深吸一口氣,主動往他懷裡靠過去。
眸子一眯,他從善如流的摟住她,“也不是,隻不過你要是像你跳舞時候一樣,會比現在好點。”
薛木子的個性就是那種極端。
跳舞的時候,她是一團火,安靜下來,她又是一灘水。
似懂非懂的點頭,她仰著頭看著他俊美的下巴,鼓足勇氣吻了一下。
雷旭琛一怔,低頭看向懷裡女孩子,慢慢加深了眸色。
“傻瓜,我教你。”他話落,四片唇瓣緊密貼合。
薛木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完全忘記了一切。
掙紮還有呼吸。
時間不算長的一個吻,她漲紅了小臉。
雷旭琛放開她,低笑著和她抵著額頭。
她的臉頰滾燙,手抬起揪住他胸前衣襟,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微微撤首,問她“初吻?”
應該,不會吧?
沒想到女孩子怯怯的點頭,又馬上下定決心一般說道“對不起,雷先生,我下次,我下次會做的更好。我會,我會好好練習的。”
“練習?”唇角一勾,他挑眉,修長手指按住她的肩,“你想找誰練習?”
這個問題把薛木子問的愣住。
看她傻傻樣子,雷旭琛很愉悅,“既然你要練習,那以後,我就勉為其難,抽空陪你練習吧。”
聞言,薛木子又驚又喜,點頭,往前蹭進他胸膛裡。
按住方清媛伸進自己襯衫裡的手,溫望舒看著她。
她與他對視,儘量在眼睛裡裝滿了柔情蜜意。
忽然起身,他拉住她往包間外走。
“喂!望舒!”雷旭琛叫了聲,沒叫住急走的兩人。
酒店房間。
溫望舒推了方清媛進去,把她按在牆壁上。
薄唇在距離她唇瓣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他看著她紅色的唇,心裡卻想著,不是這個形狀的。
他常常親吻的那張嘴,唇瓣應該更偏向菱形,紅潤飽滿,咬一口像是咬了鮮嫩q彈的果凍。
“望舒。”方清媛抬起腿勾住他的腰,曖昧的磨“吻我……”
他向下,視線落在她脖頸上。
不夠,白。
也不夠,細。
他喜歡的脖頸應該是優美白皙,像是天鵝一般。
再緊接著,鎖骨也不夠漂亮,那個地方也不夠合適他一手掌握。
總之,一切都不對勁兒。
“望舒?”
本以為是一番激情四射,可是到頭來,他卻什麼都沒做,直接把她推開。
方清媛靠在牆上,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在他轉身邁步的時候,衝上去緊緊抱住他的腰。
臉貼在他背上,她低低懇求“望舒,求求你,要我好不好?”
溫望舒掰開她的手,毫不留情的甩開,“你走吧。”
“什,什麼?”
“沒聽懂?”
走?
就這樣讓她走?
“望舒,我……”
他沒再理她,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裡。
方清媛慢慢滑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頭埋在手臂間,澀然苦笑。
她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跟一個男人來酒店,然後就這樣被趕走。
水從花灑裡噴薄而出,落在他肌肉緊實背脊上。
溫望舒雙手撐在白瓷的牆壁上,任由水一遍一遍的衝刷。
沒有熱氣的蒸騰,他在洗冷水澡。
這個時候,隻有冷水能夠澆滅他身體的火。
當然,這火不是因為方清媛的挑dou而起,而是因為他心中想的那個人而來。
可笑嗎?
怎麼不可笑?
除了她,他居然碰不了彆人。
那個該死的小女人!
鳳眸閃過幽密晦暗的光,他甩甩頭發,扯了浴巾圍住下身,赤腳從浴室走出。
放出的網,也該收了。
……
剛從遠揚出來,迎麵就走來一個氣呼呼的男人。
慕以瞳歎口氣,換上明豔動人的笑,“嗨。”
晉皓冷著臉,一把握住她的手,“為什麼不找我?”
“啊?”她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識的反問“找你乾什麼?”
晉皓聽了這話,差點口吐鮮血,陣亡當場。
咬緊後槽牙,他真想把這個小女人捏死,“慕以瞳,你的小xiong部裡就沒裝著良心嗎?”
喲,這又來一個問她要良心的。
淺淺勾唇,她粲聲說道“沒有哇,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