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和溫望舒!
“外麵什麼情況……”
吳若推開病房門進來,後麵的話梗在喉嚨,整個人僵站在原地。
“怎麼了?外麵怎麼了?”慕以瞳在溫望舒身後露出巴掌大的臉,眨巴眼睛問。
吳若咽了口唾沫,使勁兒搖頭,“沒,沒什麼。”
隻是一群小護士探頭探腦而已。
哪裡比得上,比得上眼前熱鬨。
睡衣?
拖鞋?
areyoukiddg?
這是她家boss哈。
她家英明神武,俊美不凡的oss哈。
確定嗎?
“你看什麼?”溫望舒冷冷發問。
“看你咋滴!”慕以瞳撇嘴,握住他的手臂,“你穿成這樣還不讓人看了。吳若,彆理他。”
吳若一臉黑線,隻想要快點逃離這裡。
“呃,那個,總裁,衣,衣服,我拿來了。”舔了舔唇,她踟躕著上前,把手裡的袋子遞過去。
溫望舒鐵青著臉接過來,輕輕掙脫開慕以瞳的手,發著脾氣摔門進了洗手間。
慕以瞳嘻嘻笑,覺得他這一出小賤樣可愛極了,手指在太陽穴處比劃了兩下,她安撫吳若“沒事,腦子有毛病。”
看他把小姑娘嚇得,臉都白了。
吳若拍拍xiong部壓驚,這才問道“您是怎麼了?”
鐵打的人也會生病?
奇聞啊。
“唉,一言難儘,我這個脆弱的小身子板。”慕以瞳抱怨咕噥著,躺回枕頭上。
吳若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慰問,好像不需要,笑,好像不合適。
進退兩難間,溫望舒換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了。
吳若馬上站好,眼觀鼻,鼻觀心,恭恭敬敬的。
“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淡淡的一句,對吳若來說如獲大赦。
“慕小姐,您好好養病。”
“嗯哼,好噠。”
“總裁,我先走了。”腳底抹油,吳若“呲溜”就奔出病房,好像身後有鬼追她似的。
“瞧你把人嚇成什麼樣了。”
慕以瞳哼哧一句,對上溫望舒沉冷的鳳眸,急忙改成苦著臉,可憐兮兮的摸摸肚子,“望舒,我餓。”
“餓死最好。”
“望舒,我餓,我好餓。”
“……”
劍眉蹙起,他沉默良久,終是不耐煩的道“等著。”
打開病房門,一群小護士匆匆忙忙站穩,一個個驚慌又羞澀的齊齊望著他。
溫望舒終於明白剛才吳若的意思了。
“你們很閒嗎?”陰冷的聲音擲地有聲。
小護士們怔愣三秒,鳥獸四散。
這是什麼醫院!
護士都不去照顧病人嗎!
溫望舒憤恨的想,給餓肚子的小女人尋吃的去了。
雖然剛才有撒嬌演戲的成分,但慕以瞳也是真的餓了。
環顧四周,也沒找到一丁點能吃的東西。
她靠在床頭,靜靜等著溫望舒回來給她喂食。
正無聊的時候,有人敲了兩下門進來。
負責她吊水的小護士,還是昨天晚上那位。
“好點了嗎?”
這個小護士長得一張笑顏,十分討喜。
慕以瞳微笑點頭“好多了。”
幫她把手背的針頭拔掉,小護士收拾好東西,忍不住說道“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嗯?”
“昨天晚上他送你過來的時候,差點和我們值班的張醫生吵起來,看起來,他很在乎你呢。”
“唔,有,有嗎?”
“嗯嗯,你吊水的時候他一直守著你,我還沒見過這樣好的男朋友呢,要珍惜哦。”說完,小護士對慕以瞳輕眨一下眼睛,轉身退出病房。
慕以瞳抿了抿嘴角,還是抿不住,泄露了絲絲的笑意。
溫望舒回來的很快,手裡拎著一隻袋子,裡麵裝著粥還有兩個小菜,都是清淡口味。
小桌子擺好,他將買來的吃的一一放上去。
慕以瞳就這麼聚精會神的看著他,一眼不眨。
溫望舒側目,蹙眉問道“看什麼?”
“沒有哦。”她輕咬尾音,孩子氣。
他把勺子遞給她,自己拉過椅子坐在床邊。
舀了一口粥,吹涼,她遞到他嘴邊,笑眯眯“啊。”
“嘖!”他往後閃躲了一下,眉間褶皺更深,“
你自己吃。”
“不要,你不餓嗎?一起吃。”
“慕以瞳。”他喊著她的名字,也不知是什麼語氣。
惱也有,羞也有。
慕以瞳得寸進尺,哼哼著,非要他吃一口才罷休。
溫望舒還沒見這麼集中撒嬌的她,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
勺子帶著粥戳到嘴角,她溫柔誘哄,“張嘴,啊。”
鬼使神差的,他就張嘴,含了粥。
“好吃嗎?”
“嗯。”
“那我也嘗嘗。”自己也舀了一口粥吞下,慕以瞳點頭,“味道真的不錯呀。”
其實就是最普通的白粥,哪裡有什麼味道。
但奇怪的是,兩人不約而同的品嘗到一絲甜意,隻是都沒說而已。
就這樣,一碗粥,兩人分食。
都沒吃飽,卻又在某種程度是飽了的。
應該屬於,心裡的那種滿。
吃了東西,慕以瞳有些犯困,揉了揉眼睛,她朝溫望舒伸出手臂,要他抱。
溫望舒看著她,在她不耐煩晃著手臂的時候,伏低身子。
她蹭著他的肩膀,溫柔的聲音讓人淪陷,“望舒,抱著我睡一會兒吧。”
遲疑了一下,他放開她,掀開被子一角,躺到她身邊。
慕以瞳立刻自動自發的滾進他懷裡,舒服的歎息。
他低頭凝著懷裡人有了些紅暈的臉,猶豫著,薄唇往她白淨的額上輕輕磕了一下。
下午,醫生檢查過,慕以瞳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可以出院了。
溫望舒送她回公寓,霸道的命令她臥床休息。
慕以瞳又覺得他太小題大做,完全忘了一直和他撒嬌說自己身體虛弱的人是誰。
“你敢下床,”湊近些許,他邪魅的勾著唇角,“我就有辦法讓你下不了床。我很樂意這麼做,嗯?”
“流氓!”慕以瞳紅著臉笑罵,推開他,卷了被子裹住自己。
溫望舒低低的笑聲傳來,固執的鑽進她的耳蝸,連耳朵都滾燙起來,慕以瞳也奇怪自己的臉皮怎麼突然變薄了。
俯身把她從被子裡挖出來,他拂了拂她的頭發,生硬的說“休息。”
看他轉身往門口走,慕以瞳問道“你去哪兒?”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我不走。”
隻要他不走,她就安心了。
縮進被子裡,閉上眼睛,還真的有點發困。
其實真的下床,她也什麼都做不了,四肢到現在還是發軟。
想了想,拿過手機給許平川打了個電話。
聽說她生病,許平川語氣沉了幾分,“你在哪兒?身邊有人照顧你嗎?”
“有的,溫望舒在。”
聽說溫望舒在,許平川沉默幾秒,“嗯”了一聲,“那就好,你休息吧,不用擔心遠揚。”
睡了一覺醒來,天色已晚。
慕以瞳擁著被子坐起身,看了眼牆上時鐘,已經晚上7點多了。
臥室裡隻有她一個人。
可是她知道,溫望舒在,這就讓她很安心。
進浴室洗了一把臉,精神了一些,她打開門出來。
客廳亮著燈,聲音從廚房方向傳來。
慕以瞳走過去,見餐桌上放著兩隻盤子,各自用另外的盤子蓋住了。
溫望舒背對著廚房門口,還在忙著什麼。
他身上套著她平時用的圍裙,繼睡衣之後,又一醜巴巴的造型麵世。
記得之前,溫先生連碗都不洗,秉承君子遠庖廚的精神到根深蒂固。
如今不說洗碗,就連菜飯都會做了。
看來,她對溫先生的改造計劃非常的成功啊。
“做了什麼?”
溫望舒聞聲回頭,她笑意晏晏的望著自己。
“沒什麼。”
折騰了幾個小時,就做出餐桌上擱著的那兩個菜,還有一鍋米飯。
終於不再是白粥了,也是一大進步。
不能對溫先生要求太高,慕以瞳吃的讚不絕口。
吃完飯,他洗碗,換她無尾熊一樣賴著他,哼哼唧唧,撒嬌不斷。
他被她挑起一身的火,可她身子又還沒好透,不能要。
睡覺的時候,他背對她,彆扭的可愛。
慕以瞳蹭著蹭著,蹭到他背上,纖細的手指在他背上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