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和溫望舒!
“想什麼?”
溫望舒捏住慕以瞳的下頜,往上抬了抬。
她回過神,搖搖頭,“你還沒吃飯吧,我把東西收拾一下。”
“彆轉移話題。”溫望舒不悅道,顯然不許她就此打住話頭,“你剛才在想什麼?”
“哦,想你姨媽。”慕以瞳歪頭笑了笑,明豔豔的,“我有沒有告訴你,我見過她。”
她說著,伸手摟住溫望舒的脖頸,“7年前,我見過她。”
“嗯?”
“那時候,我剛爬上某人的床。”她湊近他的耳,“然後沒隔幾天,你姨媽就找到我了。”
溫望舒的手指在她腰側移動,不急不緩,“說什麼了,她跟你。”
“沒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不過你姨媽長得很美,氣質也好,她和你媽媽很像嗎?”
手頓住,溫望舒放開她,邁步進屋。
咬唇,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的母親,是他的禁忌。
“該死!”懊惱的低咒,她耙了耙頭發,追進客廳裡。
溫望舒正在脫外套,轉頭看慕以瞳跟進來。
她上前接過他的外套,掛在一邊的衣架上。
他坐在沙發上,一腿抬起搭在另一腿上,解著襯衫袖扣。
“對不起。”慕以瞳蹲在他腿邊,雙手搭在他膝蓋上,“對不起。”
溫望舒凝著她的臉,屈指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慕以瞳鬆了一口氣,露出笑臉,“溫先生想吃什麼?說出來,我都給你做。”
“隨便。”
“沒有隨便這道菜。”
“隨便。”
“好吧,我先去把餐廳收拾一下,然後下去買菜。”
“冰箱裡沒有東西了嗎?”
“沒有,昨天都用光了。”慕以瞳一邊說著,一邊往餐廳走,“很快的,等我。”
溫望舒從浴室出來,就見慕以瞳跪坐在床上,眨巴著大眼睛,言笑晏晏。
他站住,原地看著她。
“怎麼不走了?快點過來,我幫你擦頭發,快點啊。”
他猶豫一下,走過來。
慕以瞳拿過他手裡毛巾,拍拍床鋪,“坐下來,我給你擦。”
“你?”他張張嘴,覺得她怪怪的,“闖禍了?”
“沒有。”她翻個白眼,“你亂想什麼東西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喂!說的我好像以前沒有幫你擦過頭發一樣。”慕以瞳撇嘴,拉住他的手臂,“你快點坐下,快快快,不擦乾頭發要感冒的。”
溫望舒被她拉著,一屁股坐下來。
她往他腿邊挪了挪,直起身子,毛巾罩在他腦袋上。
動作輕柔,偶爾指尖穿過他的發絲。
他舒服的眸子輕睞,享受著她的服務。
擦好了頭發,慕以瞳把毛巾扔在一邊,撲過來環抱住他的肩膀,和他貼著臉。
溫望舒的手臂勾住她的腰身,把她抱在懷裡,吻了吻發頂,“有話說?”
“你怎麼知道?”她仰起臉,長而密的睫毛眨巴眨巴,“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你呢。”
“嗯,說吧,什麼事。”
“那個,那個。”舔了舔唇,慕以瞳捏著自己手指,小小的聲音咕噥了一句。
溫望
舒沒聽清,“什麼?好好說話。”
深吸一口氣,她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望進他的眼底,“如果我說,我想,我想,我想結婚,”頓了一下,她伸手捧住他的臉,“和你,你怎麼想?”
說了說了,她真的說了。
那瞬間,慕以瞳呼吸都屏住,心臟提到嗓子眼。
等待著,他的回答。
可是良久,溫望舒隻是沉沉的看著她。
漸漸的,她的心從嗓子眼開始往下沉,沉,沉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感覺唇瓣很乾,很澀。
慕以瞳舔了下,乾乾的笑起來,“那個,如果我說,我說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你,你信嗎?”
做著卑微的努力,努力將碎了一地的自尊拚湊起來。
她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如此的失敗。
“瞳瞳。”
終於,溫望舒開口,“給我一些時間。”
他這樣說。
慕以瞳尷尬的勾了勾嘴角,從他懷裡爬出來,躺在枕頭上,“嗯,我,我好困,我想睡了,我,嗯,我睡了。”
閉上眼睛,有濕潤的液體在裡麵滾動,它們想要出來。
可是她憋著,不許它們出來。
不哭。
慕以瞳。
哭個屁!
溫望舒關了床頭燈,也跟著躺下來。
他從她身後抱住她,臉貼在她頸側,“瞳瞳。”
“我好困,拜托,我想睡覺。”
他怎麼會聽不出,她細微的哭腔。
心疼的厲害,他擰緊了劍眉,強硬的將她轉了個身,麵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