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偶遇。”慕以瞳直接戳穿小姑娘的謊言,“就是你安排的。”
“對對對,就是我安排的,怎麼了?”瞞不下去,小姑娘索性承認,反正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我給鐸烊和爸製造點相處機會,不行嗎?”
慕以瞳看著她半響,突然揚唇笑起來。
小姑娘被她笑的後背發毛,搓搓手臂蹙眉“你笑毛線!怪慎人的。不許笑了!”
“著急了吧?”湊近些許,慕以瞳凝著慕晏晏的小臉,“嗯?是不是著急了?”
慕晏晏躲開她視線,支吾著“著,著什麼急,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彆裝了,裝也裝不像。”坐在慕晏晏身邊,慕以瞳戳戳她腦袋瓜,“著急嫁給他了?”
慕晏晏鼓起腮幫子,懷裡的枕頭被她揉nie著變了形,“我,我沒有。”
“沒有?”挑眉,慕以瞳冷嗤“那就算了。”
“哎?”小姑娘一聽這語氣不對,趕緊扔了枕頭挽住她的手臂,“你什麼意思啊?說清楚啊,彆賣關子行不行?”
慕以瞳搖頭歎息,捧住小姑娘的臉蛋,看著她的眼睛,“喜歡,就嫁吧。”
“什,什麼?”
鬆開她,慕以瞳起身,“都聽到了不是嗎?沒聽到就算了。”
“聽到了!”慕晏晏從床上蹦起來,笑的合不攏嘴,“你彆想賴!慕以瞳,我都聽見了!”
她這個妹妹,她保護了這麼久,替她周全了這麼久,卻也不忍心她再等那麼久。
觀察唐鐸烊的時間不算短了,她這陣子忙著自己的事情居多,可是慕二小姐這邊,也不曾懈怠。
捏住慕晏晏鼻尖,她道“以後受了委屈不許哭鼻子,不許後悔。”
“不後悔。”拉下慕以瞳的手,慕晏晏擠擠眼睛,“我才不會受委屈,有你呢,對吧,姐姐。”
“少給我嘴上抹蜜糖。”拍了拍慕晏晏腦門,她又說“還有,給我矜持點,唐鐸烊不求婚,你不許表現出多麼想要嫁給他。慕家的女孩子都是女王,不能跌份。”
“我懂,我懂。”慕晏晏使勁兒點頭,笑的傻氣而幸福。
這樣就好了,不是嗎?
慕以瞳看著她,也笑。
魚湯熬成了奶白色,香濃的喝上一口,舌頭都要被融化了一樣。
唐鐸烊自然又是被集中誇讚,今天,他儼然是全家人的焦點,主人公,風頭無二。
那麼,有人就不高興了,非常的,不高興。
一貫,那個位置,受到所有人關注的位置,一直是他的。
這話怎麼說呢?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以前,他沒跟慕以瞳結婚的時候,不都圍著他轉?
現在呢?
結婚了,是名副其實的女婿了。
怎麼他們就開始寵愛跟成為女婿這件事八字剛有一撇的人去了呢?
不公平!
這不公平!
魚!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一條2斤多的魚!
要魚是吧,彆說2斤,就是20斤,200斤,他都有辦法弄來給他們!
溫先生這一番,幼稚到的心思,隻有他自己知道。
慕以瞳見他眉宇顰蹙,往他碗裡夾了一塊魚肉,“嘗嘗,很好吃。”
溫望舒轉頭睨了她一眼,不語。
吃完飯,慕以瞳和慕晏晏主動幫桂嫂刷碗,讓她去休息。
刷到溫望舒那隻碗的時候,慕以瞳無奈了。
溫先生沒吃完,剩了一些米飯在碗裡。
本來她還以為,是他今天晚上沒什麼胃口。
可事實是,溫先生苦心孤詣的在碗底藏了東西,沒吃完的米飯是為了掩蓋那個東西。
被他剩下的,就是那塊她夾給他的魚肉。
看來,今晚溫先生被魚這件事刺激不小。
飯後水果吃完,眼看著8點了,溫望舒和慕以瞳帶著肉肉要走,唐鐸烊也起身告辭,和他們一起出來。
門口,慕晏晏和唐鐸烊看著還要膩歪一會兒。
慕以瞳牽著肉肉坐上車,溫望舒便啟動了車子。
開了一段路,慕以瞳望向車窗外,發現那不是回溫家的方向。
“我們去哪兒?不回
去嗎?”
溫望舒不語,繼續開。
最後,車子停在一家釣魚用具的專賣店門口。
“哎?來這裡乾什麼?”
“買東西。”吐出三個字,溫望舒下了車。
慕以瞳懶得下去,就和肉肉在車裡等。
大約20分鐘左右,溫望舒從裡麵出來,手裡大包小包提了不少東西。
放進後備箱,他上車來。
肉肉迷糊著睡著了,慕以瞳給他蓋好毛毯,調笑著看他。
溫望舒劍眉一凜,低聲“看什麼。”
“哎呦,哎呦,我家溫先生怎麼這麼可愛啊。”歪著頭,慕以瞳媚眼紛飛,“你這是準備捍衛大女婿的家庭地位嗎?”
溫望舒氣惱的瞪著她,耳尖卻紅了起來。
她就知道,因為今天唐鐸烊榮耀了,所以溫先生,不服了,吃醋了。
再次啟動車子,不管慕以瞳怎麼逗,溫先生都很有骨氣的,不搭理。
不得已,慕以瞳使出殺手鐧。
“好,不理我是吧。可是溫先生,你知道我爸常去哪裡釣魚嗎?”
溫望舒“……”
“我不告訴你哦。”
“!”
“生氣了?”
“……”
“哈哈。”
幾分鐘後。
彆彆扭扭的男聲響起,“哪裡?”
慕以瞳捂嘴,天真無邪的眨眼,“什麼哪裡啊?”
“咳,爸常去哪裡釣魚?”
“你想知道?”
“……嗯。”
“我不告訴你。”
“嗬!”
“你冷笑是什麼意思!”
溫望舒側目看了她一眼,薄唇摩擦,慢聲吐字,“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這回換慕以瞳“……”
“溫,溫望舒,你,你彆過來。”
襯衫脫掉,繼續往前走。
“溫望舒!你敢過來!”
褲子扔了,繼續往前走。
“望舒……”
把人壓在床上,他邪肆低笑。
修長的手指落在她臉上,緩緩遊弋,“怎麼了?不威脅了?”
慕以瞳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這個時候,大丈夫和小女子都該選擇能屈能伸。
“威脅吧。”他卷了她的耳珠子,“繼續威脅才有意思呢。”
“沒,沒意思。”
“沒意思?”他挑眉,舔了下她的唇瓣,“怎麼會沒意思呢?”
鳳眸裡,冷颼颼的。
慕以瞳沒骨氣的牆頭草,“有意思,有意思。”
“有意思?”他還是挑眉。
“到底有沒有意思!”慕以瞳要瘋了。
溫望舒嗤笑出聲,手指落在她衣領處,扒拉開,往裡麵瞥了一眼,又一眼,再一眼。
“有沒有意思,我這不是問你呢?”
要生要死,還是給個痛快吧!
這樣折磨著,她生不如死。
閉上眼睛,攤開四肢,慕以瞳嚷嚷“要來就快來!彆磨磨唧唧的不男人!”
“好,我就給你來點男人的。”
後來的後來,她真的深切的感覺到了,溫望舒,真他媽男人啊。
靠!
把慕毅常去的釣魚地方和盤托出,慕以瞳才被允許睡去。
睡夢裡,她還在癟著嘴咕噥,真的被欺負的狠了。
第二天一早,全身酸軟的醒來,她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擁著被子坐起身,她看見——
初晨的陽光那樣柔和,那樣溫暖。
她家的溫先生,穿著睡褲,赤著上身,背對著她,蹲在地上。
麵前,一堆釣魚用具的零件。
怕吵到她,他放輕了聲音,照著說明書安裝。
這樣的一幕,太美好了。
美好到慕以瞳的心,一點點,從周邊開始,酥酥麻麻的疼。
他肯為了討好她爸爸這樣努力,說明了什麼呢?
說明,他很,愛她,對嗎?